冉单这时还在自言自语抱怨呢,可是突然远方传来“杀啊!敌将就在前方!活捉他……”
冉单欣喜若狂啊,这总算是有人了,好歹能问个路找个出处,顺便请教一番这震门的机密事件。哪知道,故事情节突飞猛进,弄得他都有点想尿尿。
迎面而来的骑马将士对着飞奔的冉单就是一霸王鞭,这一鞭更是直接抽在了冉单的右脸颊上,“啪”的一下血肉横飞。冉单也当场就被鞭子的大力抽的往后倒去,他瞬间懵壁了,愣是在地上抽搐了好一会才有点清明过来。他也是火了,可是当他再一站起来,眼前情况又是一变,只见一群人背对他把他围在中央,正面和刚刚伤冉单的骑马将士一行厮杀着。
“将军,你醒了?”
将军?冉单迷惘了,自己什么时候成为将军了?自己也没有取过什么名叫将军啊!打量了说话之人一会,冉单确信此人不是在胡编乱造诓骗自己,甚至他从该人的眼神中觉得自己就是他们的将军。但是冉单还是什么都不清楚,赶紧问道:“这是什么情况?我是怎么了?”
“单将军,我们败了,那囸坌国追兵已至,我们为保将军安全此时正同他们奋战着!将军,您快走,只要您还活着,我们鞑擎国就还能卷土重来,夺回我们的家园。”
“呃~”冉单无言,他竟然被这兵士的话语所感动了,瞧这兵士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酸亡国屈辱样,他也跟着有些凝噎。不过冉单还是清醒的,接着问道:“你们这最高的士官是谁?唤他来见我!”
不一会,一铮铮铁骨的大汉飞奔而来,端的是龙行虎步,峥嵘苍劲。该大汉眉头染血丝毫不觉,只是对着冉单跪俯而说:“虎贲军团都尉无名拜见将军!”
“呃!”冉单更无言了,他眼前这滔天血煞之气的大汉不可能也是假的吧,那种杀伐中独有的军人气质完全假不了!冉单只得假装一把,说不定真有个和自己身形体貌相似的将军,说道:“无名都尉无须多礼,当下战况如何?”
都尉头低的更低了,言语中有些哽咽,饶是这铿锵军人也是兄弟柔情,说道:“将军,我虎贲军团二十大兵团全军覆没,只有我禁卫兵团护您逃脱重围,当下已是又被囸坌国这帮杂碎跟上了,还有八百兵士正在血战,督尉和校尉无一人生还。”
“啊!”冉单震惊,这他个熊孩子的玩意,什么情况?二十大兵团全军覆没!哑口无言,只有身体不住的颤抖,因为前方的血战还在继续,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陪葬。
那大汉又开口道:“将军,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只要你逃脱了,我们就算死也无悔无怨了!也希望在天上看着将军重领我鞑擎国热血男儿杀回此地,告慰我数十万亡魂阴灵!”
出奇地,冉单没有发声,他内心是想走的,毕竟自己何苦来哉?而且自己留下来又有什么用?自己在这兵团大战中无异于以卵击石啊!可是他不想走,他决定要留下来!这冉单说道:“我鞑擎国男儿,从来只有面向沙场而死,未曾背向青天而退,虽百死又何憾?只是恨不得饮尽囸坌国侏儒的血,吞尽囸坌国杂碎的肉!军士兵甲集结,听我号令,结阵!”
冉单这时看着自己的身体简直是犹如审视陌生人,从他决定留下来开始他就失去了对身体的主导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股对囸坌国人的愤恨,他也不知道自己凭什么说出结阵这种话语!他哪里会结什么阵啊……
“呜呜~”号角逆风而呼,犹如号令传下,军士兵甲闻声而结,迅速凝聚飞合。
这“冉单”将军左手擎大刀,右手搬阔斧,直接拔地激射而起,端的是一尊魔神,那股视生命如草芥的气魄更是荡漾开来。他仰天大喝放言道:“今日我虎贲军团将军‘单’在此立誓,愿与各位兄弟同生共死,大家本无名,我便在此赐姓‘尽’,意勿苟活,求无悔,尽洒热血,尽抛头颅,为我鞑擎国标榜!”
“尽!”,“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