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冉单,是你逼迫我的!”狐壕咬牙狠下心来,吼道:“四层青丘仙法,四尾屠天!”
形势大转,狐壕狐目通红无光,四尾在他的呼嚎之下成了一尾,不过这一尾更加庞大更加气势磅礴,如那天边狂吼而来的天龙,如那地底夺命狂飙的烈焰。
“狐壕,决绝至此!我也不仁了!青葱杀音,撕心蚁!”冉单这时笛声再转,不再狂放不羁,不再凶威外荡。而是悠扬婉转直击狐壕心魄而去,只见蚁虫漫天飞舞,不是本体却似钢针,嘈杂密集,铺天盖地。
“啊!”狐壕哪里受过这种攻击,仿佛心脏被千蚁撕咬,仿佛浑身爬满了蚁虫,痒入骨髓,疼入心扉!脑海里全是蚁虫的大嘴,每一神经中枢都深深地锲入着难耐的刺激,它们是在啃食着人脑,它们是在钻採着脑髓。
冉单也是难受的,他是第一次吹奏这“撕心蚁”曲调,也只是为了阻止狐壕的进攻节奏,哪知体内死气之源偏偏这时候作祟,他这杀音方起,死气之源就源源不断地冲击着玉笛和他的脑海,这时他感觉自己都要炸了。也或许是死气之源的原因,冉单吹奏的“撕心蚁”千百倍于原曲,是大杀之音。
冉单力有不怠,当下身体的反应迟钝起来,吹奏之曲更是断断续续,他着实是受不了那死气之源直冲头颅的肿胀感。狐壕有了短暂的歇息,不过嗜血的战斗意识已经吞噬了他仅有的理智,他现在全凭一股不服输的骄傲维持着最后一击的可行。
“四尾屠天!”狐壕终是蓄力完毕,四尾如龙似虎,铁骑突破,一往无前。
冉单这时却是无比清醒的,地火焚身,雷劫裹体他都尝试过,何况这压迫呢!打起最后一分精神,冉单手指跳动起来,口中死气之源又涌向笛口。“撕心蚁,绝杀!”
看客们这时看清了,一只恐怖的飞天蚁臼齿大生,身体不断冒出让空间枯萎的气息,黑雾深深却滋养着触头间的电芒。那孤傲的白狐也丝毫不曾惧怕,欺身而上,四尾径直砍向飞天蚁的触头。
“嗷~”如电锯的锯齿,飞天蚁啃进了白狐的身体,而白狐的四尾也砸到了蓄积能量的飞天蚁触头。“轰!”竞技台炸裂,飞天蚁烟消云散,那四尾白狐也萎靡倒地,昏死了过去。
至于冉单,在那飞天蚁爆裂的一刻他就昏过去了,这下竞技台的爆炸直接将他埋葬,没了意识,也是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烟尘弥漫,看客慌乱不已。好在这时教员飞身而起压下了那股四处沸腾的气机,一个手诀捏起重造起那破碎的竞技台,也奇迹般地,那竞技台完好无损,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自主抹去了大战留下来的痕迹。
冉单和狐壕呢,当事人不见了。
那教员也仿似得到了什么命令,闭口不谈冉单和狐壕,招呼这一帮看客们散去。当然,谁都不知道谁胜谁负,只是留下对他二人的叹服和敬佩。
“霸五,这两孩子不会有事吧?”
一群老头嗡嗡嚷嚷,他们能省心吗,这两孩子都是霸家界的种,都是霸家界的希望啊!倒是五爷嘴角露笑,他不是不关心两人伤势,而是看到了霸家界的努力和培养有了结果,当下开口宽慰道:“不碍事,不碍事,有我霸五在此,这俩小屁孩想有事都难!小壕身体受损伤了些许根基,单儿身体底子好只是有些脱力不支。”
“哈哈,哈哈!听到了吗,狐獴老头,我就就问你服不服?”
“服什么?!”
“愿赌服输啊,难不成想抵赖?快快交上你那赌注道王花!”
“霸老四,亏你说的出口!两人都昏迷过去了,如何评定胜负?单儿只不过取巧能和狐壕崽子相抗!要是狐壕知道单儿没有觉醒玉髓的话,就不是两败俱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