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吹奏,冉单傲然而立,双眼微闭,神情穆然。声来,让人觉得晴空万里的天上阴云滚滚,雷电闪鸣。长枪突现,天却无端地对下界枪尖挑衅。
“轰!”
“该死,什么臭竹笛!刚开始吹奏就炸碎了!”冉单愤愤的埋怨道:“看来还是得用青葱玉笛,凡器怎么承受得了如此杀伐之大曲呢!不行,心不定,我得去找四师傅五师傅助我炼体去!”
“不行,你这不是胡闹吗?刚好了几天伤,翅膀又能扑腾了是吧?”霸五爷气得青龙紫晶冠四下摇晃,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原来冉单寻至四爷五爷处直言了炼体之想法。五爷听此言,当下便火了,自己伤也才痊愈罢了,那日凶险之处也不堪回首,当下就拒绝!
一旁四爷也是坐不住了,饶是他几千年修为也不敢直言保证其中凶险能度,说道:“徒儿啊,非得以性命作赌吗?非常之不明智啊,不如再巩固巩固下身体气韵,调息调息血脉阴阳,待过几月如何?”
冉单心中泛出一股暖意,他能感受到师傅们的关切之情,眼中隐有泪雾。可是冉单还是下定决心,跪下伏首道:“四师傅、五师傅,我知晓你们关心我,怕我意气用事,固执之下枉丢了性命。可方知修行一途如逆天行事,如逆水行舟,你们也常教导我迎难而上真男儿,这小小的灼伤我也并不怕!希望你们成全我,助我地火炼体吧。”
“徒儿啊,不是为师不助于你,方知知难而退真豪杰,打有准备之仗才是正道,!若一昧追求不可及之飘渺浮云,岂不是与那莽夫匹夫一般?”四爷还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循循告诫提醒。倒是一旁的五爷没有说话,吹胡子瞪眼,恐怕是火山喷发前的征兆,有些阴暗,内部沸腾。
“四师傅、五师傅,徒儿经上次意外已是略有心得!生死忘,不回望,谁甘平庸一生,壮志不多言!望二位师傅成全,逆徒冉单跪求。”说着冉单砰砰砰叩了三个响头,一脸决然的模样竟直现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一面,毅然决然的气势已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征兆。
“当真要去?”五爷转过身来厉色言问。
“当真要去!”
“好,为师成全你!不过你失败了为师救你之心已灰然。若成功,回来需炼丹炼器至灵级阶别!君子一言?”心中滴泪的五爷哪里真舍得爱徒生死于约定,不过是用言语激励他,压力之下供之提升潜能,有所爆发罢了。
“驷马难追!”神色激动的冉单毫不犹豫的当下便答应了。只有看在一旁的霸四爷于心不忍,伸手抹去了冉单隐有血迹的额头伤口,也算是答应了冉单的请求。
还是那个地底深洞,经过地火肆虐之后此地满目疮痍,冒火之口也被封了。三人来到此处,只见四爷袖口一挥,封阵便被撤去,然后四爷口吐真言,手心中化出一精美炉鼎瞬间变大而去,直接掩盖火口。然后炉鼎起阵符文云动,竟开始往炉鼎内鲸吞吸收地火,使炉鼎中充斥着疯狂的火焰。
二老的四目注视下,背负希望的冉单头也不回直接跳入了炉鼎。他带着一身胆色与热肠,小小年纪也颇有逍遥之风,宁愿待他日功成,豪气自冲云霄,不顾前时艰难困苦。
“啊!”地火袭来,一瞬间冉单就被吞噬包裹了。
而冉单也算过来人,初时的不适并没有让他慌忙,一阵痛呼也似快感下的压榨而已,当即便盘坐,合手诀念心诀。
这地火是有灵智的生物,虽不高深有何见解常识,恨意仇杀记忆却铭入骨心。这一见面分外眼红不说,强杀的歹念已在地火心头滋生,呼啸肆虐而去了。
一浪接一浪的火海之焰如冉单意愿澎湃不已,估计地火也真是被霸四爷三足两耳造化鼎的圣器之威吓坏了。而今要加倍地奉还给冉单,让冉单受皮肉之苦不说,又喷以毒烟罩冉单四周,呼呼旋转之下刮起火星风暴惊扰冉单精修,打乱他心诀的运转。
“哼,这地火果真生了灵智,可笑之处不足言表!可叹真是天助我也,第二层次心诀中也正需要引精入体供日后调经拓脉之用,待我用计诓它,封入我八脉之穴中,后用之。”这时的冉单总算是适应了地火之温,也怪那地火自作聪明,用烟雾笼罩使冉单有了喘息之力,不仅直接让他炼表体成功,还初步引地火入穴冲脉有了契机。
“只要我装作忍受不了,死亡就在片刻的模样,让那地火协助我冲脉。待得任、督二脉冲破,便是此燎被封之时,让它作茧自缚去吧!”想着此番计谋的冉单当下定论,面露不忍之色,身体颤颤巍巍之下虚汗直冒,嘴角也更是抽搐不已,牙齿磨磨出声。
“吱吱~”那地火之灵更起兴了,折磨人的感觉令它疯狂,看着冉单那痛苦的模样,心下说不出的激动嗜血!
“吼~”那深沉的低吼莫名其妙的传来,显得有些恐怖,想不到这未经人世的地火之灵实是一头凶兽。深幽的地府或许是它寂寥凶煞养成的祸首,此间它也只是把冉单当做玩物,摆弄于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