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还记得在京郊之时,儿臣过什么吗?”他从棋盒中抓入一大把棋子,抬头认真看着静慈:
“残破之局,弃了便弃了!”他目光紧紧逼视已抬头的静慈,一字一语的道。
静慈露出一丝略显勉强的微笑,还想点什么,却听独孤宸宇继续道:
“母后,孩儿还是那句话,棋局永远只是棋局。和不同的人下棋,便会有不同的下棋方法,而与您,孩儿绝不会赶尽杀绝。”
“那,你舅舅呢?”静慈看着紧紧抓着棋子的儿子,犹豫再三,还是出声问道。
“母后,舅舅请抢民女,为祸乡里,这些,朕早已警告过他,也未有追究,已算徇私枉法,百姓早已有怨言。可朕没想到,它竟还如此不知收敛,竟然与漠雪贼子有所接触,这叛国之罪,朕就是想要赦免,也不可能啊!”
“叛国?宇儿,你可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啊,没有证据,怎可你舅舅叛国?”静慈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为白吉狡辩道。
“一面之词?”独孤宸宇反问一句,接着轻笑一声:
“敢问母后,朝中七成官员联名上奏,会是一面之词?”
看到静慈神情一掷,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着什么时,只见独孤宸宇慢慢展开掌心:
“母后,其实不管是那些大臣还是白吉,他们就如同朕手中此时的棋子一般,朕要让他们什么时候落下,他们,便,什么时候落下!”
“噼里啪啦!”一颗颗棋子落入棋盘之上,静慈震惊的看着面前表情坚毅的儿子,心里竟然泛起害怕的感觉。
她心惊的同时,又按着自己扑通扑通跳的飞快的心跳,看着在棋盘上上下乱蹦的棋子,心也跟着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