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发颤，背脊冷汗如泉潺潺而流。
眨眼间，便浸透了他身上的衣服。
话落，韩立眼睑下垂目光不着痕迹看了一眼辛如音。
正巧，此时辛如音也在看着他。
两人对视一眼后，韩立眼眸之中惊恐便消散许多。
不过，脸色还是有些僵硬。
“你很不错。”
韩枫负手而立，一副高人样子说道。
没办法，他曾服下过一枚定颜丹，容颜保持在二十多岁。
若是露出真颜，他怕他老祖宗名头没啥子说服力。
只能表现出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来增加威慑力。
没办法，他心虚啊。
他不止一次觊觎韩立的掌天瓶，要不是忌惮某位仙界大佬。
他才不会换韩立是不是自己后人，早就出手抢夺了。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虽然，抢夺后辈宝物这种事很是不要脸，但修仙界这种事情还少嘛。
能够达到他这一步的，有几个在乎脸皮的。
“多谢前辈夸赞。”
闻言，韩立顺势表现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同时，对着韩枫又恭敬施了一礼。
“噗嗤！”
见状，辛如音撇了撇嘴，有些好笑斜眯前者一眼，掩嘴轻笑出声，
而同样看到这一幕的韩枫，也为韩立这虚假做作，没多少诚意的大礼，搞得好气又好笑。
不过，他强点没笑出来了。
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你应该猜出来老夫的身份了吧？”
韩枫不打算再跟韩立打什么哑谜，直截了当出声道。
话语中透着一丝压迫力。
话落，韩立脸色还没有什么变化，辛如音脸色反倒变了一下，但又恢复正常。
“不肖子孙韩立，见过老祖宗。”
闻言，韩立知晓自己装不下去了，也清楚刚刚与辛如音小动作根本没瞒过眼前之人。
立即恭声行礼道。
“老夫不喜俗礼，所以以后称呼一句老祖即可。”
“不用太过多礼。”
韩立声罢，韩枫摆摆手无所谓道。
韩立虽然没有什么欺师灭祖的黑料，但还是要小心一些。
“你这是打算去越国的升仙大会。”
片刻儿，韩枫问询道。
“回禀老祖，是的。”
闻言，谨慎的韩立不敢失礼，恭声道。
说完，眼帘微垂，没有去看韩枫的表情，反正他也看不到。
当然，其实他有点心虚。
自家老祖宗可是天南最强几大宗门——落云宗的大长老。
而身为他的后辈，却要进去其他宗门，怎么看都有点打对方的脸。
“以你炼气十层再加上我留下东西，的确有不小的进入前十。不过，你打算加入那一个宗门。”
韩枫不会读心术，不会知道韩立此刻的心思，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反正韩立跟黄枫谷挺有缘的，加入黄枫谷对他而言也没什么。
而加入落云宗就不太好了。
他的身份放着哪，如果韩立现在加入落云宗。
没有任何意外会成为落云宗甚至天南的关注点。
这不管对韩立还是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