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孟萌赶来开始,她就这个样子了,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周遭喧闹还是安静,她都没有反应。
连眼睛眨一下都不眨的。
秦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疼在心里。
最可怕的悲伤,不是大吵大闹,大哭大叫,而是不言不语,不喜不悲。
在她十八岁的那年,虽然跟她父亲闹了大矛盾,而导致她离家,没人‘逼’着都不会回来。一回来,不是跟她父亲吵架,就是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
可是,哪怕是这样,秦尘还是知道。
父亲终究是父亲,在孟萌心里,这个父亲,重如泰山。
如今,孟管家说垮就垮,此时还危在旦夕,孟萌怎么可能还能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守在手术室外的人,全都是安静沉默着,使得本来就凝重的气氛,变得越发深沉起来。
或许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或许是本来来到这里就别有目的。
刚才那凶巴巴的高老,突然一声咳嗽。
他看了看众人,说:“现在孟管家这个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孟管家多年来,在权家也是尽心尽力。只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选一个孟管家的接班人。”
“这权家的事情,可不能耽误。”
高老说的时候,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
他本想是表达自己是苦口婆心的,可是奈他天生一副凶样,想慈祥都慈祥不起来。
而他这个模样,锦年眼里,就成了欠扁的幸灾乐祸模样。
甚至锦年觉得,这个高老,就巴不得孟萌父亲就这么在手术室里,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