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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刘伟手里拎着两袋子水果,忐忑不安地跟着阿蓉进她家。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阿蓉的父母并不像她姐那样对自己怒目而视,态度还算客气,表情也还平和。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本不想多管,”阿蓉爸让刘伟在沙发上坐下后,就开门见山地说,“但阿蓉是我的女儿,我很爱她。她的事,我不能不管。”
“我理解。”刘伟点了点头,很恭敬地等待他的下文。
“昨晚你们在一起?”
“嗯。”刘伟点了点头。他不能否认,否认也没有用,还显得不男人。
“爸!你怎么这么问呢!”阿蓉很难为情。这种事外人说说也就罢了,自己的爸爸怎么能说呢?她要阻止他们说的这么直白。
“回你屋去!”阿蓉爸低声呵斥阿蓉,“我们说点儿男人话,你别跟着掺和。”
“你爱她吗?”等阿蓉走进自己的房间后,阿蓉爸又问刘伟。
“嗯。”此时此刻,刘伟还能说什么?
“你要是真爱她,就要保护她,包括她的名誉!”阿蓉爸的话音不高,却低沉有力,很严肃,“你们还没有登记结婚,就在外面开房,还宣扬得世人皆知,你觉得这样对吗?对阿蓉有好处吗?你是男孩,可能觉得无所谓;阿蓉是女孩,她的脸面和名誉不重要吗?”
刘伟本想说自己跟阿蓉开房是因为她喝醉了不想回家,另外“世人皆知”是阿蓉姐闹的,但阿蓉爸的话严厉之中还充满了理性,严谨得让人无法反驳,刘伟就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问你,”阿蓉爸又说,“你跟我家阿蓉是真心的,还是就想玩玩?”
“我是真心喜欢阿蓉。”刘伟直视着阿蓉爸。
“那好。你告诉我,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登记结婚?”
“结婚?”刘伟顿了顿,“现在……我还没考虑。”
“不想结婚?这能算真心吗?那个男人不想跟自己所爱的女人结婚?”
“我……”刘伟没有任何结婚的心理准备,他的心很乱,无法跟人说清。他怎么说呢?就说自己的确真心喜欢阿蓉,却等着苏娜,并要牵着苏娜的手终老一生?
“我不管你为什么。”阿蓉爸铁青着脸,很严肃地说,“要么你们去登记结婚,我允许你们继续交往;要么分手,从此以后不要再纠缠我的女儿。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还叫真心?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里打着什么鬼算盘?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以后你还这样不清不楚地纠缠我的女儿,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你听到了吗?”
“伯父,你听我解释——”
“闭嘴!”阿蓉爸用手指着房门说,“拎着你的东西滚出去!现在就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