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队坐在办公桌前,手上的烟已将要燃尽,红‘色’一点临近指尖快要熄灭的样子。袅袅的青烟将并不宽大的房间‘弄’得烟雾缭绕,桌上的照片一字摊开,眼盯着照片却似乎并没有看这些,心里怀疑的目标一个个的排除,最终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一个黑胖的身影。
“是他?”
燃尽的烟灰跌落在桌面上,被烟熏的焦黄的手指轻微的颤抖。
陆少白把枪放在丁奎面前的时候,办公室里所有的人几乎都震惊了。
从配枪的编号记录很轻易的就可以查出枪的主人,而陆少白就是要在所有人面前揭穿这个内鬼的真面目!
丁奎一看到陆少白把枪放在他面前,一把抓起抵住了陆少白的脑袋,后槽牙紧咬,额角的青筋因为剧烈的‘激’动而紧绷的凸起来。
“小子!你敢‘阴’我!”丁奎手上用力使劲用枪头戳着对方的太阳‘穴’,“敢偷老子的枪,你他妈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陆少白面不改‘色’,哼的冷笑一声,眼睛看也不看一把攥住对方持枪的手腕,手指用力捏住丁奎的脉‘门’,丁奎不敢真开枪毕竟这是在警队,想借着蛮力驳过对方的铁钳,没想到手腕却似被点了‘穴’一般吃不上半点力气,终于吃痛不住松了手,枪头冲下掉在桌子上。
丁奎挥动左臂横着扫向陆少白的耳旁,使一招单风灌耳,意图迫使对方松开紧攥脉‘门’的手指,可陆少白只略一低头,抓着的手指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带的丁奎身子往左下一歪,失去了重心。
陆少白借势往右一推,丁奎被攥着的右手腕扭转着被别再后腰上,笨重的身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左臂还要向后翻转被陆少白一脚赶上正压在后肩膀上,动都动不了了。
昔日的铁拳被这么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如此轻松的撂倒,所有人包括丁奎本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而动作快的几乎‘肉’眼还没看清就已经结束了。陆少白捡起丁奎的配枪,像刚才丁奎所做的那样抵住对方的太阳‘穴’,一字一句的对着丁奎的耳朵,说:“我最讨厌别人用枪抵着我,特别是脑袋!”
丁奎涨红的脸皮憋的发紫,后槽牙紧紧的咬着咯吱咯吱的响,喘着粗气嘴里仍然不闲着,吱哇‘乱’叫的咒骂着,:“小子,你有本事别玩‘阴’的,是男人让爷起来咱们练练!敢做就敢当,偷我枪的贼孙子,爷爷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哎呦哎呦”
陆少白脚上一用力,丁奎顾不上嘴上便宜,吃痛不住叫出声来。
“你口口声声我是偷枪贼,那你告诉告诉大家,你这枪是在哪里被偷的?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昨天傍晚小卖铺里的一撮‘毛’是什么时候走的?嗯?”
“你!你血口喷人!什么一撮‘毛’,你胡说什么!”丁奎被戳到痛脚,紫涨的面皮吓的发白,嘴里虽咬死抵赖可口气明显不如刚才强硬,竟透着几分抵死顽抗的狡辩。
“要不要我把你如何让一撮‘毛’假扮警队的人夺取线报,趁人不备将对方杀死,之后又冒充线人把已经动了手脚的情报送进警局一一给你详细说说?”枪口用力的敲在丁奎的脑壳,突入其来的惊吓让丁奎浑身颤抖,嘴‘唇’嗫嚅着结巴开来:“你,你说什么,你胡说……”
我胡说?难道这也是假的吗!陆少白从怀里掏出一把照片啪的摔在丁奎的脸上,照片洒落一地,众人清晰的看到丁奎与毒贩大哥一起饮酒欢歌,甚至还有与舞‘女’搂抱不堪的画面!
“什么?”
“原来是他!这小子居然是内鬼!”
众人的眼睛里都冒出火来,大家平日如此亲密当他是家人,是好兄弟,却不想他居然是这样一个无耻败类!
陆少白脚上使劲一踹,松开手腕,脚下已经瘫软成一团的‘肉’身毫不迟疑的向前跌倒,趴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陆少白拿着枪的手熟练的卸下弹夹,只见弹道空空的一个子弹都没有。
丁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神里写满了哀伤与绝望,那是这头困兽即使面对死亡时都不曾有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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