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治国放下‘女’儿的电话,心里宽慰了不少,‘女’儿从小就被迫一个人生活,本以为多年未见,可能会和自己有隔阂,可‘女’儿却时时刻刻心里记挂着自己,孝顺体贴的让‘花’治国这颗饱经沧桑的心感受到家的温暖,坚硬的外壳已悄然融化再也不是原来冰冷的样子。
院里的老常昨天下棋的时候,竟然问“老嫂子怎么没出来?”‘花’治国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说的是孩子他兰姨!赶紧解释了半天,可老常居然还半信半疑的,真是好笑。
‘花’治国笑着摇头,拄着手杖走到大玻璃柜前,老式的镜框里整齐的码放着黑白旧照片。‘花’治国抬起手,枯干的手指轻轻滑过冰冷的玻璃镜面。
“小雅,我们的‘女’儿翩然懂事着呢,你放心好了!”一滴浑浊的泪滴滴落在地上,‘花’治国的脸上流‘露’出少有的温柔。
艾伦抱着弥亚已经回来了,‘花’翩然一边看着锅里的白粥,一边轻手轻脚的‘弄’着一些小菜,孩子病了没有胃口,热乎乎的白粥最养人了,可惜身在异国材料都不齐备,只能凑合着‘弄’了,所幸房东是个中国人,还能找些熟悉的食材,不然的话每天牛‘奶’面包的可更让人发愁了。
‘花’翩然‘摸’着孩子的额头还微微有些热,弥亚的身子虚弱的躺在艾伦怀里,小手指勾着爸爸的衣角不撒,艾伦只好坐在那里一直抱着。‘花’翩然有时候都恍惚艾伦真的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他实在太尽心了,就好像自己亲生的孩子一般。
弥亚睁开眼睛看着‘花’翩然,嘴里低低的叫了一声“妈咪”,抬了一下胳膊又放下了,‘花’翩然拉住孩子的手,嘘嘘的安慰着:“乖,妈咪在,妈咪陪着弥亚。”
小姑娘张嘴大了个呵欠,‘药’劲儿上来眼皮发沉,昏昏睡去。
里欧从‘床’上爬起来,睡醒的他趴过来,静静的看着姐姐弥亚,抬头冲妈咪比划着嘘,看到妈咪也把手指放在嘴上嘘着回应他,眨眨眼睛笑了。
陆少白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了,其实知道是谁搞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做!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和刑侦队的人打过‘交’道,怎么就会惹来这样的麻烦呢?陆少白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关键的是,丁奎只是一介武夫,这么做也许并不是出于深仇大恨,也许是一时冲动也说不定,陆少白不愿与人为敌,这些事也不愿放在心上。
毒品案有了新的进展,有线人提供了最近出货的时间和地点,靳凯立即部署,这次是个行动,预计对方会带五十斤可卡因,刑侦大队三个组所有人都参加行动。
陆少白终于领到了配枪和子弹,穿上防弹背心的那一刻,他感到了自己猛烈的心跳,不是害怕而是兴奋,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让他感到‘激’动和自豪。虽然靳大队强调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但这次行动的意义在陆少白的心里比其他人要更复杂,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持枪执行任务,也是真正意义上的上战场,他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是为了这一天!
战斗进行的异常惨烈,所有的人都付了伤,有一个人甚至当场死亡。对方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交’易进行的时候,埋伏在不远处的刑侦队员们并没有察觉,一股流窜的势力正悄悄靠近他们,当指挥员发出号令准备进攻的时候,‘交’易的毒枭突然引爆仓库里事先准备的炸‘药’,陆少白和战友们冲进去的时候竟然找不到任何‘交’易的痕迹,货和人都凭空消失了!
原来线人早已被毒贩收买,这次给的消息是假的,他们设立圈套让刑侦队把主力集中在了这个假装成的‘交’易地点,而真正的‘交’易地点却恰巧在这个地点的正后方,毒贩几乎是眼看着刑侦队出动了之后才开始‘交’易的。
当陆少白他们发现不对赶紧往回撤的时候,却听到后面的留守地传来了‘激’烈的枪战声。原来‘交’易后的毒贩被潜伏在远处的狙击手发现,后方的指挥部临时更改了作战方案,调派人手进行增援。
但是毒贩的装备太强了,甚至还有美式冲锋枪。凶猛的火力让刑侦探员们根本无法靠前,随后赶到的武警人员全副武装才将对方镇压住,行动缴获了可卡因的‘交’易额有几千万之多,但是陆少白他们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牺牲人员的追悼会上,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陆少白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几乎都可以碰到死神的手!死者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号让遗像上那年轻的容颜更加冰冷,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没了,撇下伤心‘欲’绝的父母和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陆少白呆呆的坐在黑漆漆的办公室里,清冷的泪已经被冬夜的冷风带走,四周静悄悄的但他的眼前却仍然不断重现那日枪战的场面,一个又一个的人影倒下,叫嚣。红了的眼,嘶吼着的嘴,雨点般飞舞的枪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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