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茶盏盖,茶汤清亮,清香扑鼻,微微润一下唇瞬时唇齿皆香,甘怡口感一直沁入心脾。
陈黎烟此生最爱只有两样,一是旗袍,一是茶茗。聂祺峰常年在母亲的熏陶下,对茶叶也算是半个行家了,看着母亲阴云密布的脸转出多云的意思,聂祺峰知道母亲的气已经消了,至少消了大半是有的。
“你自己说说,有几天没有回家看过妈妈了?”陈黎烟斜起眼睛看儿子,硬撑其一副生气的样子也很累的。
“哎,我忙啊……”聂祺峰打着哈哈。
“有多忙?!”陈黎烟板起脸,“我看怕是那个妖精绊住了你的脚,迷住了你的心!”
“儿子啊,你在外面逢场作戏花花世界妈从来没有过问过对不对?!可你不能猪油蒙了心,那个花翩然是个什么货色你到底知不知道啊你,你呀!糊涂啊你!……”
哎呀,妈……
怎么好好的说到翩然身上了,我的事儿你别操心了……
我不操心你操心谁啊?……
陈黎烟杏眼圆睁,不含糊的坐直身子,将儿子不正经的样子摇晃端正,好像要让儿子态度认真的好好听她说。
“祺峰啊,你和香儿分了就分了,不高攀他市长家也好。可是如梦……
“她对你可是千依百顺的啊,她又怎么得罪你了?!”
聂祺峰面无表情的忍着。
“你别忘了,当初是如梦替你受苦,替你挡了一劫。如果不是她把你藏在大衣柜里躲过了凶徒,受伤的就是你!”陈黎烟激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啪啪的拍着腿边挨着的茶几,震得茶盏慌不迭的磕打着杯盖跟着颤动。
“是!是!我欠她的……”
聂祺峰不耐烦的接过母亲的话,每次都这么说,这么多年从小到大每次只要宋如梦娇滴滴的跟母亲一哭,母亲就会用这番话教训自己。
都过了这么久了,宋如梦都习惯用这个来要挟母亲了。聂祺峰心里对她是亏欠的,可老是这样让他越来越厌烦。
儿子这么敷衍自己,让陈黎烟非常不爽,为了这事,今天必须和儿子摊摊清楚!
“你知不知道你宝贝的花翩然是个什么货色?!”
“你知不知道花翩然的爸爸在蹲监狱的,是坐大牢的?!”
“我知道……”
“那你知道他是为什么进去的了?!”
陈黎烟表情严肃,冰冷的声音里透着深不可测的绝望。
“知道,翩然说过是被冤枉的……”
“冤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黎烟一个巴掌重重的摔在儿子的脸上!
啪!
聂祺峰的半边脸登时火辣辣的,木了。
动作幅度过大让年近六旬的老太太有些撑不住,激动的胸口剧烈起伏,喘息急促,略微发福的身材不可抑制的抖动。
聂祺峰错愕的看着母亲,不敢再说什么极力压住心里的情绪,紧闭嘴唇仿佛把呼吸都压在了喉咙里。
陈黎烟颤抖着手将手里的文件纸袋扔在聂祺峰的面前,
“睁大眼睛记住这个人!……他……就是害死你爸的凶手!”
聂祺峰抓起牛皮袋迟疑着扯开,花治国的照片赫然映在他眼前,眉目间与花翩然的柔情重叠在一起!
原来是他!
花治国!花翩然!
他们是父女!
我居然爱上……仇人的女儿!!
聂祺峰脸色惨白跌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手里的照片散落一地。
摇晃的霓虹灯转动,劲爆的电子音乐充斥着鼓膜剧烈的震动。聂祺峰将自己埋在灯红酒绿里,全然看不到身边莺莺燕燕妩媚动人,吧池里妖冶魅惑的舞动刺激的周围一阵阵尖叫,自顾自的将人头马倒满酒杯,一口灌下一杯又一杯,一杯又一杯……
聂总……聂总……
来我们喝酒!……
喷着刺鼻香水味的吧妹拉扯着身边这个拼命灌酒的男人,被一把推开,仍然不死心的将火热的唇贴满任何她想要占领的地方。
聂祺峰满身酒气醉醺醺的推门而入,花翩然正想像平日一样相迎,看到他这样愣在了当地,聂祺峰看也不看花翩然一眼,径直踉跄着走入卧室一头栽在床上,鼾声随即而响。凌乱的衬衣上酒渍和依稀的唇印辉映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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