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翩然低头,看看不到自己腰际的小孩,禁不住眼眶酸胀的发痛,握成拳的手微微颤抖,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
小男孩见花翩然神情悲怆,目光哀戚的望着自己不说话,哇的一声哭着跑开了。
“我就知道印天拦不住你,风大,也不多穿件衣服,小心着凉。”温蒙蒙拿出外套替花翩然穿上,花翩然沉浸在伤痛自责中,表情木然,由着温蒙蒙替她整理好衣裳。
“听说你不吃不喝不睡不说话,天天都来这里站着,觉得看别人为了100酬劳争得头破血流很有成就感吗?”冷峻的声音自背后响起,音量不大,却让附近的人都能听见。
温蒙蒙连日陪着花翩然也受了不少委屈,赫然听见这么尖酸刻薄的话,忍不住呵斥,“你做人不要太过分!你……”
看清来人是谁之后,温蒙蒙识相的闭嘴。
“过分的是她吧!”聂祺峰看着花翩然,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娇小的身子裹在半旧的宽大T恤里,洗的发白的牛仔短裤下两条脆生生得腿白的耀眼,眼里一热,立刻移开视线,不屑道:“一副穷酸相,还学别人海上观光,把人推下海再来假惺惺的悔过,收起你那不值钱的自责吧,你站在这里只会自取其辱!我会追究到底,查出谁指使你的,你现在不说,到时候可别哭着来求我!”聂祺峰对着花翩然的后脑勺狠狠的剜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