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秀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再重新活了一回。
大夏天的通道都堵的走不动,白霆也只好学着她从窗户出来。
像他们这样干的人有不少,比起老老实实的去走门实在方便许多。
“先去医院看看我爸伤的怎么样,然后就会庙二村去找我那两个表哥算账。”
张云秀随手捏了个清尘诀丢自己身上,那种快要酸腐的感觉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果然法术这东西也是个好玩意儿,特别是这类小法术,不费什么灵力也很简单,简直是出门旅行必备的小术法。
她随手又往丈夫女儿身上丢了两个清尘诀,直接就朝着县医院的方向走去。
离开淮香县半年多了,这里依旧没什么变化。
县城里头看病的老百姓依旧很多,医生护士都是来去匆匆的,来往的人衣着朴素,充满十足的年代感。
张云秀去了护士站问了自家父亲的名字,然后就根据指示去了后面三层楼高的病房。
她爸伤的很重,住在二楼左侧第三间病房。
里面共8张病床,就三十平米大的空间,连带着病人跟家属却挤了足有二十多个人,即便医院的天天都在消毒,但入了修门的张云秀还是敏锐的嗅到了弥漫在病房内的酸臭味。
她皱皱眉,刚刚走进来,就听到有人惊喜的叫着她的名字。
“云秀!”大嫂刘月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出现在病房门口的一家三口,若不是自家小姑子那张熟悉的脸,这一家子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还真不大敢认。
“大嫂。”张云秀立即注意到大嫂她们,同时也注意到躺在病床上扎着针输液,被白色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张大山。
她脸色一变,快步走到父亲的病床前,皱眉道,“伤的这么重?”
“可不是嘛!苗南苗北那两个杂种简直是把爸当仇人打,要不是咱妈及时叫人过来,只怕爸……”
只要一想起当时公公浑身是血的惨状,刘月这心里头就恨得不行,对二姑家里那两个表哥也没什么好话。
“二嫂信上写的可没这么严重。”张云秀攥紧了拳头,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人打成这样,眼眶泛了红,恨不得直接跑去二姑家把那两个畜生弄死才好。
“还不是不想让你太担心。”刘月叹了口气,给她倒了杯水,“却没想到你居然回来的这么快。”
“去公安局报案了吗?”张云秀接过杯子却没喝,而是咬牙问道。
刘月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事儿出了后,妈本来是要去公安局报案的,但是二姑跑到医院来闹了一通,爸醒了后看二姑哭的那么可怜,就没让我们去。”
“可怜?”张云秀冷笑,“二姑那边有什么表示?没说让那两个垃圾过来道歉?”
刘月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二姑说苗南苗北是不懂事,让我们别跟他们计较,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