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舒展向门外轻声的喊了一句。
但过了一会儿,门外没有任何声音传进来。舒展对此感到一丝疑惑,便连忙起身走了过去,推开大门后才发现门外空无一人,只有那昏暗的路灯在照亮的没有人的小路。
就在舒展刚想要转身回到餐厅里时,猛地低头发现地上尽放着一个白色的信封。一开始,舒展还以为这是谁在不经意之间掉落在这里的,随后走到门外向左右四顾,也不见这附近有什么人。
回到门边,捡起新信封后,舒展才看到白色信封的背面写着:“拾到者亲启!”几个大字。看到这几个字,舒展不由得一惊,心里想到:“难道这是谁的恶作剧吗?”
随后,舒展拿着信封回到前台边,刚一坐下来,便满心好奇的打开了信封。随即,一张红纸从信封中掉落了下来,除此之外信封中就没有了其他东西。
拿起红纸后,舒展打量了半天,从头到尾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可就在舒展将这张红纸当做陌生人的恶作剧之时,忽然之间舒展才回想到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红纸一般,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坐在前台边,舒展的双眼打量了红纸半天,最后才猛地发现,自己手中的这张红纸好似与当初在徐老太家炕头上的那些红纸一模一样。皆是整整齐齐的正方形,大小也就巴掌大,之前舒展曾经问过徐老太这红纸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而那徐老太不仅没有回答,反而还没带好气的怼了自己一顿。
可这张突如其来的红纸究竟是什么意思?恶作剧?徐老太在联系自己?
这些都不可能啊!因为徐老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地址,怎能会将信封放在餐厅门口呢?
想到最后,也就只剩下恶作剧这一个嫌疑了。但是之前在桓县里所经历的那些事情,原本被舒展早已忘到脑后,若不是这张红纸的出现,恐怕舒展早就想不起来这些事情了。那么新的问题就随之而来了,搞恶作剧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张红纸,被舒展见到后,舒展也不疼不痒的,更是没有感到害怕或是紧张,这也不像是恶作剧的样子。
合计了半天,舒展也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见时间距离天亮尚早,舒展便满心好奇的掏出电话,直接拨通了福伯的号码。
电话刚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了福伯懒洋洋的声音,先是一顿埋怨,说舒展有意影响自己睡觉云云之类的。最后才切入主题,问舒展到底有什么事情?
舒展毫无保留的将刚才所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一并告知了福伯,但没曾想福伯听到这张红纸和徐老太家中炕头上的那些红纸一模一样后,舒展便立刻听到了电话中传来的福伯微微的惊叹声。
安静了片刻,福伯才叹了口气,向舒展安慰道可能是别人随便搞的恶作剧吧!
但舒展却并不这么认为。因为就算是恶作剧,恐怕再也没有这么无聊的恶作剧,就单凭一个信封和一张红纸,可能也算不上是什么恶作剧吧?
福伯又随便应付了几句,舒展从福伯的话里便能够听出来,福伯好似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好奇,两人闲聊了几句后,舒展便挂断了电话。
举起这张神秘的红纸,无意之间舒展才惊讶的发现,将红纸放在灯光之下,红纸上隐隐约约呈现出一道身影。身影很模糊,若不细看,恐怕很难看清。就好像用隐形墨水在红纸上画出的一般,不禁让人感觉到一丝神秘。
细看去,红纸上映出的那道人影好似是一个女人,太细节之处,舒展便看的不太清了。但单凭这道人影,舒展就再一次感觉到一丝怪异,这人影也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同时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每当舒展刚话到嘴边之时,便一时又想不起来了,这就不免勾起了舒展的猎奇欲望。
拿着红纸,看了半天,时间也渐渐到了清晨。一缕晨光从门窗上撒进,又过了一夜,而这一夜便不再无聊了,因为舒展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这张红纸之上,虽说回忆了半晚也没有想起多少关于这张红纸的事情。但舒展却默默的在心里做下了一个登时就能让自己激动起来的决定,那便是前往桓县看个究竟。
虽然舒展知道这个想法有些冲动,而且还极其不理智,但心里的那种猎奇感始终都无法让自己安下心来。
待到白班服务员们都陆续来到餐厅里后,舒展对众人交待了一番,随后便直接起身前往福伯家中。
今天,福伯回来的比较早,吃过早饭以后便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过去。当舒展敲响福伯家房门时,福伯半睁着睡眼站在门内拉开了大门。
看到门外站在的尽然是舒展,福伯也是顿时一惊,未曾想舒展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自己家中。
但福伯未想到,让自己感到意外的尽然还在后面。舒展将昨晚那个信封的事情又和福伯讲起,然后告知福伯自己打算回到桓县去看个究竟。
听到舒展所说之言后,福伯连忙劝阻舒展不要去,同时并告知舒展桓县一事,恐怕并不是两人所见到的那么简单。单凭徐老太一人身上的秘密就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但具体是什么秘密,福伯也一时说不上来,说来说去也只是福伯自己的感觉而已。
当福伯说完后,舒展犹豫了一下,虽说桓县的徐老太、超市老板和烟袋老头三人身上虽有神神秘秘的感觉,但舒展思来想去,感觉这个信封既然送到了自己的门口,那就是说明有人想要舒展到桓县一趟,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送来的信封,更不知道这个信封是否真的和桓县有关。无论舒展怎样想,总感觉这就是冥冥之中有人是这样安排的。
福伯上前再三劝阻,但舒展却执意打算到桓县去一看究竟。最终,福伯拗不过舒展,也只能和舒展一同前去。一来是福伯认为,保护舒展也应当算是当初那位故人口中所说的多行善事。二来,虽然福伯知道桓县徐老太的事情恐怕并不是两人所能掺和的,但福伯也始终对徐老太这人和事有着一种强烈的好奇心,见舒展执意要去,自己也只好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两人商定,待福伯休息到下午,两人搭乘下午去往桓县的客车。由于两人皆一夜没得休息,因此舒展和福伯两人便一人一个房间补觉,也算是提前养精蓄锐一番。
可就在舒展刚要入睡之时。忽然之间,福伯的房间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尖叫声,一开始舒展并不以为然,原本以为可能是福伯睡的太死,说梦话了吧!但随着时间的过去,隔壁房间中的福伯仍然还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声音却越来越大,这便不由得让舒展感到一阵疑惑,随后又夹杂着一丝微弱的撞击声。
舒展心感不妙,连忙爬起身来,走向隔壁房间。可就当舒展刚走到门口,只见躺在床上的福伯正紧闭双眼,且浑身抽搐,就好似犯了抽动症一般,立刻将舒展吓得一身冷汗。回想之前,福伯的身体不仅什么病都没有,而且照比像自己这样的年轻人而言,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又怎能突然犯了这种病呢?
未加多想,舒展连忙走了过去,见福伯抽动的程度越来越厉害,舒展连忙伸手掐住了福伯的人中。时间过了一会儿福伯未见好转。
见到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舒展便打算掏出手机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但还未等按下号码键,只见福伯整个人又忽然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这种情况的发生,不免又是让舒展感到一惊。
慢慢抬脚凑到福伯身边,低头看向福伯的双眼。突然之间,福伯双眼一睁,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吓得舒展连忙退后一步,身后也是冷汗直冒。
福伯躺在床上,双眼望天,整个身子直勾勾的倒在那里,就像老人们常说的中了邪一般。可就在舒展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福伯却微微的张开了口,用着带有几分沙哑的嗓音向舒展说道:“好久不见呐!小子!”
闻言后,舒展顿时被吓倒在地。因为舒展知道这根本就不是福伯说话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又不陌生,就好像当初在哪里听到过一般,但一时回想又想不起来。
就在愣神之际,躺在床上的福伯猛然坐起身来,用着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坐在地上的舒展。
一时之间,整个卧室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舒展口中传来的微微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