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先别想那么多了,天不早了,赶紧按照她说的去办,先躲过今晚再说。”
日头逐渐向西山落下,时至傍晚,舒展和福伯在一边走一边打听的情况下,找到了即将停业的菜市场。在菜市场的肉铺中,向老板买了些即将要被倒掉的鸡血,又跑到县城的夜市中买件红色的短袖,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也只好这样对付一下。
“天黑了,赶紧找个住处吧!”舒展急忙的向福伯说道。
“行,但是得找个比较偏远的,不然晚上那个董大小姐来的时候,怕误伤他人。”
说完,两个人急急忙忙的在县城客运站附近开展寻找合适的住所,当走到一家外饰破旧的且牌子上只能看的清“旅馆”二字的门前时,两个人皆停住了脚步。
互相对视一眼,都感觉到对方心里的想法。舒展走进旅店大门后,站在前台边,说道:“住店!”
前台里的老板娘两眼向上一看,面无表情的回道:“80。”
“呃...老板有没有旁边没人的房间啊?”舒展问道。
老板娘用异样的目光看向舒展,停留片刻后,又将目光移至福伯身上,表情若有所思。
“我晚上要学习,需要安静!”舒展懒洋洋的和老板娘说道。
“哦!明白,明白!”满脸坏笑的老板娘收下钱后,直接为舒展和福伯安排好了房间。进入房间后,舒展和福伯两人没有停下来,直接跑进洗手间,开展按照之前青依的吩咐照做。
“老头,我现在就怀疑,她怎么知道我有麻烦的?”一边动手量着新买来的红色短袖,一边和福伯说道。
“这个就不好说了,电话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就是我和你之前说过的那人,我老板!”
“哎~听你这么一说,看来你这老板应该不是普通人啊!既救了你,这回又来帮你。”
“我倒是想不明白,她怎么知道我遇到麻烦的?”
“这个先不急,她既然能帮你,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咱们先把这个事情解决掉,在想这些事。”
说完,在一边量一边裁剪的情况下,青依所说的“三尺三”红布被裁剪好了。舒展马上将买来的鸡血浇在红布上。
晚上八点,舒展和福伯都没有再出过门,只是简单的点了一些外卖,直接在房间里吃了一口。
晚上十点,午夜即将到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舒展和福伯两人心中不免开展紧张了起来。
晚上十点半,一种突如其来的刺痛感再一次袭上舒展的肩头,这一次舒展的表情没有表现出疼痛,因为眼下那位董大小姐似乎比肩上的伤还要紧急。
晚上十一点半,“咚咚咚~”房门被人敲响!
随着敲门声响起,舒展和福伯立刻转头向门外看去。
“咚咚咚~”
房间内极度安静,两人依稀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怎么提前来了?不是十二点那东西才能出来吗?”舒展压低声音,向身边的福伯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前往别过去,那块红布还没挂到门上呢!那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冲进来。”福伯低声的回道。
“糟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说完,舒展小心翼翼的从床边向洗手间走去,之间那块刚刚被裁剪完的“三尺三”红布,静静的浸泡在洗手池的鸡血中。
“咚咚咚”,“睡了吧?我是前台的,今晚12点停水啊!要洗漱就赶紧点,就是通知一声,没别的事!”
门外的老板娘刚刚说完,舒展马上将水池中的红布捞出,挂在门上。长呼了一口气后,说道:“看来是大惊小怪了,是楼下的那个老板娘。”
“看来那个董大小姐不除,我俩想睡个好觉都难了,哎~”福伯坐在床边叹气的说道。
舒展走了过去,坐在福伯边上“老头,真实对不住啊!为了就我,还把你搭进去了。”
“没事,都是命中注定,无需去埋怨别人。”
两个人坐在一起,没有再说些什么。墙壁上的时钟一点一点向前绕去,时间也渐渐到了午夜。
房间内异常安静。舒展和福伯两人时不时向门边望去,只怕在不注意时,董大小姐就会走进门里。
又过了一段时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人不出声的互看一眼,似乎都感觉到了,对方心中的疑问,但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咚咚咚~”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和之前不同,这一次舒展和福伯打起十二分精神,之前原本的一丝困意,顿时被这敲门冲散。
“咚咚咚~”
“应该进不来吧?”舒展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向福伯问道。
而福伯没有出声,只是向伸出食指放到嘴边,示意舒展不要出声。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门外的敲门声也未在响起。舒展忽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刺痛从肩头开始四周散开。但在这种关键时刻,舒展只能咬紧牙关,忍住肩头的疼痛。
“看样子,应该没什么情况了,如果能睡的话,先睡你先睡一会吧!咱们不能两个人都在这耗着。”福伯在一旁低声的向舒展说道。
舒展迟缓的点了点头,蹑手蹑脚的倒在床上。舒展的迟缓尽收在福伯的眼里,可能由于一天一夜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不仅是舒展,就连福伯也逐渐感觉到身体上的乏累。
福伯一边看着舒展看似熟睡的背影,一边紧盯着房门,但在时间逐渐推移的情况下,不知不觉中福伯也渐渐的合上了双眼。
感觉身体上的劳累得到了瞬间的释放,好像很久都没有体验到这种感觉,在浅睡状态下,福伯不敢睡的太死,毕竟还没有到达彻底安全的程度。
昏昏沉沉,感觉身边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动。福伯缓缓的睁开睡眼,突然看到舒展正面对着房门,站在床前。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福伯,微睁着眼睛慢慢环视着房间内的环境,发现并无异常后,起身向舒展便轻轻走去。
只见舒展犹如梦游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而福伯也慢慢看清的舒展的脸。
木讷的表情,泛黑的双眼和嘴唇,使福伯为时一愣,心想道:“不好!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梦游了吧?”
“哎~小子~臭小子!”福伯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叫着舒展,而舒展却不为所动,依旧表情木讷的站在那里。
房门处依旧没有再传来什么声音,但房门内却发生了变化。正当福伯不知所措时,舒展缓缓抬起脚步,从方向上看去,似乎要向房门处走去。福伯立即上前拉住舒展,但此时不知怎样,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道,在驱使着舒展一般,福伯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动外门的“董大小姐”,但无论如何也拉不住舒展正在缓慢移动中的脚步。
看眼着舒展与房门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无奈之下,“噗通”一声,福伯用身体将舒展压在地上。伴随着舒展与福伯的倒地声,“咚咚咚~”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并且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被压在福伯身下的舒展,像着魔一般拼命的挣扎,福伯一边压住舒展,一边向自己的背包方向伸出手去,而门外的敲门声不停向房间内传来。
急迫间,福伯有些慌乱,但依旧尽可能的降低房间内的声响。一只手刚刚伸进背包中,另一边的舒展便疯狂般的逃脱了福伯的压制。眼看舒展马上就要起身,向房门处走去,福伯一手从背包中掏出装有黑狗血的水枪,一手抓到舒展的腿上。用力一拉,舒展便再一次倒在地方,飞快般的压在舒展身上后,将水枪里的黑狗血倒在舒展脸上,着魔般的舒展瞬间发出尖叫,房间内的灯光顿时全部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