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旻脸都黑了,这是能放宽心的事么?!
苏蘅在一旁为她补充:“长帆这次大出血,要么就是诚心弥补,要么就是借机打探虚实送上监控之物。若说是诚心弥补,单单管理不当就把事情糊弄过去,哪里来的诚心。若是打探虚实,乾坤袋就是最隐蔽不易让人察觉的手段。”
苏蘅指了指床幔,又笑着说道:“以我们显露在外的形象,最厉害的也不过是有伤在身的师尊。林瑶将乾坤袋收了,长帆也不会过多在意我们。这之后就是实力修为高深的人与长帆那边的暗斗,静观其变就是。”
陈旻摸了摸心口,他还记得刚才被威压临身不得自主的感觉。大叹口气:“也就是看运气呗,就怕他们这边斗得开心了,妖族来掺和一脚。那可是大妖,实力和智力都是不缺的。”
路瑶抻了抻懒腰,对陈旻道:“稳重些,少年,你可比我俩大呢,老是露怯是咋回事。”
“……我这是思虑周全,哪里害怕了。”陈旻鼓了鼓脸,心中暗自想着面前这两人如此冷静也是正常的。
一个从千年老怪物手里活着出来,一个敢把自己弄成无法直视的丑陋样子。都是不能惹的狠人,他哪里能与这两个相比。
路瑶一笑,点头道:“不害怕就好,可别这两天啥事没出,你自己就把自己吓到了。”
在船上行客停手之时,路瑶注意到那两个修为高强之人曾隐晦的看了一眼黑琥王鲨。当时黑琥王鲨正与长帆大宗师相斗,有那么一瞬的微妙停顿。若不是路瑶灵觉过人又善观察,她发现不了其中的不对劲。
长帆行船那边算计行客,双方因危难不得不同舟共济,但实际已经是生死对立之局。他们这些行客虽然运气不好上了贼船,但好运的是他们同样有高等武者。
以路瑶所观来看,那两个兵道宗师极为善谋,长帆这恶心人的做法,已经惹到他们了,就别想着用珍宝让人放下芥蒂。
陈旻拍拍胸口,打断路瑶的沉思,坚定道:“放心,我可是能独当一面之人,不会这么不济。”
苏蘅无时无刻都在惦念着修炼,此时路瑶和陈旻不过才说了几句话,就见她又打算盘腿修炼了。
路瑶无奈地把腰间荷包里的那个空的乾坤袋取出来,放了二十玉葫的果露进去。
递给她道:“知道这两天会乱起来,还调息做什么,乱了气血受了伤,咱们可就更跑不脱了,你可千万别拖累了我和陈旻。
再说你在这几天成功突破至七牛之力,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了,别崩得这么紧,欲速则不达。把这个祭练了,喝着果露吃点零嘴放松放松。”
“这一路来,你对我和陈旻特别的周到大方,对自己倒是挺严苛。”苏蘅将乾坤袋接过,掐诀下了认主印记,束在腰带上,一点也不见拘泥之色。
“我倒不是对自己严苛,做当为之事罢了。”
“对我们好也是当为之事吗?”
“自然,来往所见那么多人,说得上话的亦是不少,而现在聚在这里共历险境聊天说话的,只我们三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