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馆长没把老毛子尸体被老鼠寄居的事说出来,要说的话,只怕是老头一时压力太大给晕过去。上了年纪的人jiùshì这样,经不起太多的风风雨雨,所以王馆长也不想再多刺激这位老人了。
“笔记上都说了,这是命运,按咱们老祖宗的话,这是劫数,没什么对不起的,你们说呢?”
“孙教授,你原谅我们突然打扰了。”
张如铁见这老头难得好转,立马将他一贯的脸皮厚给发扬出来,如果允许的话,他想借坡下驴,说更多老头不愿听到的话。
不过,他刚说完这句,孙教授就接着说话了。
“打扰不打扰倒不要紧,你们……你们这次去了多少人,回来了多少?”
果然是老狐狸,问的问题也是针针见血,一下问到了点子上。
“没损失多少?我们可是摸金校尉,那些雕虫小技布置的机关陷阱,怎么能难倒我们南派摸金校尉呢!”
王馆长一边说一边扬起了右手,示意身后人听他发言,不要反驳。张如铁也乐意听这老头跟王馆长歪歪,自己在这里,还可以趁机多扫两眼橱窗里的存货呢。
“是老夫小看你们了,不过,你们跟北派小胡那帮人,究竟谁更神通,谁更厉害?”
孙教授虽然是一个归隐之人,也是一个曾经德高望重的考古工作者,说道摸金校尉,基本上jiùshì扇到自己耳光了。别的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摸金校尉jiùshì私底下盗墓的一个专业门派吗?
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问呢,这jiùshì王馆长脑海中思考的问题。
“让孙教授说笑了,不论南派北派,我们算起来师承一祖,论起老祖宗来,都是三国的曹操,但要论后世的发展演变跟分家,显然我们南派走的路要多的多。”
孙教授虽然是考古工作者的正派化身,但突然碰上张如铁他们这帮人,他也是显得极为兴奋,尤其是听到这帮人说自己是南派摸金校尉,还进了沙漠里头,竟然只是损失了一小部分人就安全退出来了,这让他感到吃惊的同时,更多的是对这伙人的崇拜,一种对于未知世界所展现出来的强大能力而感到崇拜。
“我们南派摸金校尉,首先针对的是南方湿润复杂多山的环境,加上苗疆巫蛊,岭南巫术,东南亚江头,以及沿海妈祖文化的影响,所以要刨口饭吃实在是太过艰难。
虽然我们南派一向没有北派这么引起轰动,但这些年私底下干的买卖一点都不小。
知道几个月前那次轰动华人圈的香港佳士得拍卖会展吧?”
王馆长gùyì问道。
“老夫虽然身居郊野,但对外界的新闻掌握程度,算起来还算可以,你说的那次拍卖会,老夫看过,据说是一位大陆的王先生和另外几个年轻人去的。
拍卖会很成功,声势也不小,只是可惜,让香港那帮商人给夺走了。”
孙教授想起新闻里说一位同行教授花费百万,竟然接连错过两次竞拍,最后被一个年轻姑娘给夺走了,实在是有些生气。
“新闻上面报道的大陆王先生jiùshì我,其他小年轻,应该jiùshì我身边这位张老弟跟那位小刘同志吧!”
王馆长知道,适当的引荐人才,对对方肯定会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心灵打击,那么接下来,自己这一方跟他谈判的时候,就变得方便zhǔdòng多了。
“你说是你们?”
孙教授看了看道:“不可能,不可能,我见过拍卖的东西,上面那些文物展品,随便挑出一件,都是西汉的东西,你们不是一直在新疆吗?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东西,而且根据那些展品的拍照效果图来看,都是被长期的水汽给浸泡过,绝不可能是你们。”
拍卖会上的东西,诸多媒体都会争相报道,不过根据国际新闻发布惯例,对于有关涉及重大拍卖会、展览,竞拍的活动报道,需要竟可能将参与拍卖会的shíjì相关人给剔除,以此保证这些参与人的绝对安全。
因为谁都知道,zhègè世界上,暴露**,尤其是突然暴富的人出现,犯罪的行为也会相应的增加许多的。
所以,即使是能够看得清拍卖品上的最小一道瑕疵,但王馆长一行人的正面照以及具体真实名字,从新闻上是看不到任何踪迹的。
王馆长早料到孙教授会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他一早就zhǔnbèi好了应对之策,这时,他缓缓将手伸向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