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人的队伍,一路打打闹闹,磨磨蹭蹭,终于赶在天黑前到了沙风口。
这也不是因为几个人走的,倒是因为这里的晚上要来的格外晚的关系,将近晚上九点钟,天色彩真正暗下来,要是在内地,冬天这时候,天早就已经黑了几个小时了。
易卜拉欣派铁木尔跑腿去了,看样子,是提前给住在沙风口村子里的十几户人家打招呼。中午听阿訇时候晚上要招待大家,这会儿就见到铁木尔屁颠屁颠跑过村里去报信去了。刘东按捺不住心头的高兴,跑到张如铁身边说:“晚上要吃烤全羊咯!”
烤全羊历来是维吾尔跟其他北方民族招待来宾的大礼之一,大概是之前听过这习俗,刘东欢欣鼓舞地说道。
张义满看看几座土包子,再就是不远处一点小水渠,暗道:“打秋风,估计是来措地了。”
正思索着,一行人突然听到一阵敲锣声,接着就是七八个上了年纪的男子出现在了村口。
阿訇径直走了过去,后面张义满跟王馆长、刘东一行人也徐徐到了众人面前。
见到易卜拉欣,几位长者都是礼貌性的回了一个礼,有一位长者走了出来,拉住阿訇的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易卜拉欣听完后,整张脸也跟着紧绷了起来。
“怎么了!那老头好像说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看着易卜拉欣跟老者的表情,北佬孙在张义满耳根边说道。
张义满看看众人,又看了看周围的山势地貌,缓缓说道:“此地龙脉紧要,但看样子,好像近期有受惊之相,大不吉啊!”
“什么?不吉利,那咱们还要不要住在这里,你说他们龙脉受损了,这地方,又不拆迁施工,又不搭桥建水坝,怎么会有龙脉受损一说呢。”
北佬孙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张义满一本正经地说道;“龙脉受损,跟施工拆迁,搭桥修水,有关系,却也没太多关系,这些都是一般表面上的龙脉动气之症,但一些其他因素也会让龙脉受到损坏,甚至比你说的这些严重。”
“那,是什么?”
北佬孙张着嘴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
张义满话刚说完,几位长者就把大家迎进了村子,村子建在胡杨林跟胡柳树周围,都是小小的一座座帐篷,只有几间是用木料搭建起来的房子,看上去极为简陋。
这些老人大都不会说汉语,只有一两个能说几句,大多数时候,都是阿訇易卜拉欣在大伙与村民间,保持沟通的关系。
张如铁虽然听不懂维吾尔族语言,但从几位老人表情上已经看出有些不一样的地方,还有见不到年轻人,张如铁是愣了一下怎么都进村子了,那帮年轻人都还没出来,是不是跟我们老家那边一样,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张如铁却没说出来,直到走到了村子中央那间木屋,十几位老者和大家一起把木屋塞满,才听到阿訇缓缓说道:“这次大家来的不是时候,村里年轻人都出去了。本来想招待大家吃顿烤全羊的,看样子,大家只能将就吃两份大盘鸡了。”
“怎么回事?年轻人都干嘛去了,跟吃烤全羊跟大盘鸡有毛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