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的功夫,一桌的好菜陆续的端了上来,什么鸡鸭鱼肉,糖醋排骨、水晶肘子、四喜丸子、干炸里脊三十几道大菜,摆满了一大桌子。还有一坛女儿红,整只的烤鸭和熏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食指大动。
猴子站了起来,打开了酒坛,一时间酒香四溢,香气迫人。猴子给众人一一斟满了酒,坐回了座位。
赵神端起酒杯微笑道:“兄弟们,大家干一杯,都吃好喝好。”众人举杯同饮,接着推杯换盏,大声说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热闹。
众人正喝到兴起之时,就听到楼梯板蓬蓬作响,一听就知道走上来好多人。
只见,刚才招呼众人的小二在前引路,低头哈腰恭敬谦卑。在他身后走上来了一帮彪形大汉,个个膀大腰圆,横眉竖目,面貌凶恶,表情狰狞。他们穿着黑色短打,露出毛绒绒的前胸,腰里扎着牛皮板带,把脑后的大辫子缠在头顶,有背着砍刀的,挎着铁尺的,拿着铁链的,腰里别着火枪的,一看这伙人就不是善类,明显是一帮为虎作伥的狗腿子。
狗腿子们众星捧月一样,簇拥着一个青年人。此人中等身材偏瘦,身穿银白色的长袍,腰上挂着玉佩,脚穿黑色的牛皮短靴,头戴白色黑边的洋人礼帽。背后一条油亮油亮的松鼠尾辫子,上面挂着十几枚擦得发亮的铜钱。
他长着一张刀条子脸,脸色白里透着青,青里透着白,一对细长的三角眼,不时闪过阴森的寒光。他印堂发黑,两眼眶发青,一看就是酒色过度的样子。
他一手摇着描金的折扇,另一只手牵着一条约有一米多高,二米多长,壮得像小牛犊子一样的黑色藏獒,这大狗毛发锃明哇亮,闪着油光,脖子上戴着牛皮的项圈,上面挂着金铃,走起路来,铃声清脆悦耳。
他们在大厅里最大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有四个狗腿子坐在那人身旁,另外十个人坐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
旁边的伙计上前恭敬的倒了一壶茶,小心翼翼的道:“豹爷,今儿个点什么菜。”
那人看都没看伙计一眼,嚣张的道:“给我上三十道招牌菜,陈年女儿红一坛,给我的弟兄们上一桌上等酒席,好酒三坛。”
他又斜眼看了看脚下趴着的藏獒,用手摸了摸狗头,傲然道:“给我的大将军,上八斤上好的酱牛腱子肉,一坛阵年老酒。”
小二头上冒出了冷汗,愣愣的看着阎豹,真不愧是阎家庄的二少爷,这一出手就点了八百两银子的酒菜,真是奢侈阔绰,可惜这恶霸从来都赊账不给银子,里里外外欠了东家有一万多两银子了,看来还得先问问掌柜的。
“泥娘的,怎么还戳在这,还不滚下去上酒菜。”阎豹身旁的一个狗腿子,突然跳起,一脚踢在了小二肚子上,把他踢得后退了五步,一下摔坐在地板上,双手捂着小肚子,痛得呲牙咧嘴,眼泪直流。
“狗东西,还不滚下去,敢打扰豹爷听曲。”那打手瞪着双眼,恶狠狠的叫嚣道。
“是,是小的这就滚……”小二吓得全身发抖,连滚带趴的冲下楼去。
这个恶霸名叫阎豹,是县城三十里外阎家庄的二少爷,为人好色成性,阴狠毒辣,仗着阎家的势力为恶乡里,无恶不作。他最是看不得女人,只要是有一点姿色的女子,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中老年妇人。只要被他看上的,就逃不过他的魔掌,久而久之,人们给他起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绰号,破身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