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她醒来还会原谅原谅自己吗?那张凄楚而冰寒的容颜,那双哀怨而无助的眼神。
犹似春蚕丝尽了;
深锁黛眉怨几宵;
怎堪回首昨夜今朝?
坐立牙床中央,想来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这少女的多般苦楚,那自己岂不是比那些害人的妖孽好要可恶,默默注意着那寒冰女子的螓首,心中杂念丛生,一时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啪”的一声脆响,金羿右边脸颊之上赫然多出五道嫣红的指印,微微有血珠钻透皮肤,顺着那刚毅的方面缓缓流下,嘴角之处更是留下一道血痕,刹是鲜艳,力道之猛烈,可见一般。
“羿郎,你这是干什么?”齐蕙儿尖叫之声在这石洞之中产生道道回音,再也不顾害羞,立马坐起身子,随手拿出丝巾,为金羿擦拭着嘴角和右脸颊之上的血迹。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般自己折磨自己,你难道是疯了吗?”齐蕙儿声音哽塞,说话之时,也是断断续续,抽噎不断,心疼至极。
“蕙儿,我没用疯,我只是想来有点对不住冷仙子而已。要是因为我的过错,导致冷仙子郁郁寡欢,那我岂不是第一大罪人。”金羿任由齐蕙儿那如玉一般的细手,拿着衣襟擦拭着自己的嘴角,随手将那粉雕玉琢的娇躯拦在怀中,口中不断的诉说着原因。
“羿郎,你这又是何苦啦?倘若你不去替她解除春毒,就这么见死不救,你不一样是罪人,与其那样,倒不如顺水推舟,帮人一把,至少我是这样的认为的。”齐蕙儿躺在这金羿的怀中,一边感受着这心爱男子那宽阔而厚实胸膛的温暖,一边极力为他解除心结。
“这……,蕙儿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每当想起冷仙子那冰冷的眼神,心中就是愧疚,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此不再见人。”金羿如此道来,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羿郎,你要是这样想,是不是有点太多心,对于女子来说,失贞之事固然重大,但是要是这失贞能够换来自己一生的幸福,我想这应该是至为关键的。在我看来,你就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相信冷仙子妹妹也会慢慢体会到你的好,只是需要你不断的努力证明罢了,而不是像你现在这般在这自虐。”齐蕙儿说完此话粉臂支起娇躯,香唇奏上,吻着金羿那渐渐肿胀的右脸颊。
“是啊,既然自己得到佳人贞操,就应该好好的对待佳人,岂能在这里自暴自弃,那岂不是让眼前的两女笑话。”金羿想通此节,心中豁然开朗,原本乌云密布的内心世界,转眼便变的阳光明媚,一片清明。
抬起那正在轻吻自己脸颊的佳人下巴,道:“蕙儿,谢谢你,不管冷仙子醒来之后会是怎样待我,我金羿对天发誓,此生此世,决不辜负你们两人。”他誓言刚一说完,天空赫然一声惊雷鸣起,似乎在印证这少年的誓言。
然而石洞之内的两人,此刻却是沉浸在那热烈的拥吻之中,这一吻悠久而绵长,包含着这少年男子的无限感激之情,一直持续着,这沉浸在其中的这对夫妻,多么希望此吻定格在这一刻永不消逝,哪里还管得了外面的什么雷声雨点。
正当这对男女激情拥吻之时,那躺在牙床内侧的寒冰仙子冷芷雪,悠悠的睁开双眼,其实她已经醒来多时,只是碍于害羞与少许的气愤,佯装未醒罢了。
先前金羿那抽耳光之声,是多么的响亮,宛若打在自己身上,眼前这对激吻的男女,那一席对话自己可是全都听在耳中。
回忆昨夜,自己身中春毒之后,怒杀群狐,终因春毒药力所制,无法凝聚真元,而被那对狐妖给狂乱攻击。
要不是这眼前的男子出手相救,说不定自己早就被那狐妖给杀死,更为可怕的是将自己元婴给吸收,那样自己连转世重生的可能都没有。
即便是侥幸能够逃出生天,那春毒又怎么办啦?
那还不是要经过那疯狂的一幕,才能保住自己的生命,那疯狂的一幕至今还悬浮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历历在目,挥之不去,忘之不掉。
先前他们的一席对话,尤其那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女子每一句话,不正是和自己的想法吻合吗?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话虽说只是世俗的谚语,但是用到这修道之人之中也是毫不相悖的。
道家一脉,本就不忌男婚女爱,若有情投意合者,甚至可以结成道侣,合籍双修,共同体悟人生,参详天道,那蜀山天玑首座,青云真人夫妇,也就是现在金羿的岳父岳母,也就是此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