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冯落璃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拓跋洛侯从未说过他自己的苦楚。那般静遂的面容之下藏着的是一颗最能隐忍、最为执拗的心……
半日之后冯落璃从拓跋洛侯的书房走了出来,手中抱着的是一大摞的画像。冯落璃抱着画像径直走回灵堂,看了一眼拓跋洛侯的灵位,将画像悉数扔进了火盆之中。
“洛侯,今生本宫累你丧命,来世再不要与本宫相遇!”说罢便转身离去。
“落璃!你要去何处?”
慕容白曜从后边追了上来,看着一脸静色没有多少悲痛的冯落璃,有些不放心。
冯落璃看看慕容白曜,“白曜!我想去静林山,你陪我前去可好?”
慕容白曜点点头,“好!”
初秋的静林山路还是一派绿色,策马期间微微生凉。冯落璃不说话,只勒马不急不慢的前行着。慕容白曜也不多言,只静静的陪着,她不说话便沉默作陪。
静临寺的门开着,两人一到寺门前,便有沙弥上前牵马系缰绳,“两位施主,静临禅师叫我等在此等候,带两位前去见他。”
冯落璃和慕容白曜对小沙弥施了一礼,随他走进静临寺。
“两位施主终究还是来了!”
静临禅师看到慕容白曜和冯落璃一点儿也不吃惊,小沙弥分别倒了茶之后关上禅房的门便退了出去。
“禅师有礼!我等俗人叨扰,还望见谅!”冯落璃双手合十行礼,继而看着静临禅师,比起数年之前的初见,并没有变化的静临禅师还是那般任万物激荡起伏我自禅心入定的得到高僧模样。
静临禅师略略点了点头,“数年未见,两位施主可好?”
“还好!有劳禅师挂碍!”慕容白曜双手合十回答。
“嗯!”静临禅师看看没说话的冯落璃,“身居高位却不能得知挚友之苦,的确是人生之大苦。可是,你我皆是世俗中人,思虑难免有所疏忽,你有何苦如此执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