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拓跋明月则是兴高采烈的抬起来跑到沮渠夏娜跟前伸手扯着她的衣袍,“您终于来看月儿了!”
听到拓跋明月的声音沮渠夏娜的心陡然软了一下,但身旁脸色黑沉的李芸。提醒着她自己女儿的错,不由得凛了脸色,扫了跪在地上的万安国一眼,“万世子,本宫感念你救过月儿,才让月儿时常走动。不想你竟是这般教唆月儿歪解自己兄长的?”
“臣不敢!”万安国身子抖着,怎么都没想到沮渠夏娜和李芸会恰好听到,此番若是皇后知道了,她必定没有好下场,心中不禁胆颤不已。
“不敢?!”李芸气的双手抖。几乎是咬着牙看着万安国,这个元凶之子竟然还这般堂而皇之的污蔑他人,当年若不是高阳公主阴毒,拓跋安樂又怎么会遭此磨难?
“你可是仗着高阳公主的威势目中无人?”李芸的眸色冰冷无比。若不是高阳已经死了,她恨不得亲手杀了她,如今她的儿子竟然这般信口雌黄,“安樂是正经而皇子,又是皇上疼爱的儿子,岂容你在此信口污蔑?!”
“椒房娘娘息怒。微臣断不敢微词皇子……”万安国低声说着,继而看了一脸迷茫的拓跋明月一眼,继续道:“臣方才见明月公主伤心不已,不得已才这般说哄她开心的,并无半点不敬之意……”
“有没有不敬之意,万世子心中自然清楚,待本宫禀明了皇上皇后,也自会有公断。万世子就不必再拉上明月为自己开脱了吧?”沮渠夏娜当然不是傻子,眼下冯落璃还在为拓跋明月目无兄长的事生气,此时若是再有为了哄拓跋明月开心不惜微词皇子、诋毁皇后的事出来,怕是明月日后再不能得冯落璃青睐了。
万安国心下咯噔一下,抬眼看了看脸色同样阴郁的沮渠夏娜和李芸,再看看一脸无辜还不会帮他开脱的拓跋明月,不由得由衷害怕,再不熟悉宫中规矩,他也知道诋毁皇后是大罪,何况还有微词皇子在。身体不由得瘫软在地,神色也如死灰一般惨白。
“安国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拓跋明月见万安国脸色不好,赶紧上前拉着他的手,小脸儿焦急的连声问道。
“明月!”沮渠夏娜冷着脸叫了一声,接着随侍宫人快步上前拉开拓跋明月,“什么哥哥不哥哥的,正经的哥哥是太子和二皇子,不可胡乱叫!”
“母妃,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走!跟母妃回宫去,待会儿好好跟你二哥赔罪去!”沮渠夏娜伸手拉了明月,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脸色不善的李芸,“妹妹,姐姐先带明月去上些药,待会儿便去你宫里赔罪!”
李芸看看沮渠夏娜没说什么,沮渠夏娜咬了咬唇拉着一步三回头的拓跋明月离开了奉仪殿。李芸看着跪在地上,吓的不轻的万安国,原本是一片好心趁着冯落璃来看太子的时候为太子求情,不想这正经的皇子公主还没说什么,竟被一个外姓的宗室给挑拨离间了。为了安樂,这一次,她再不能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