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冯落璃不懂拓跋云此举有何用意,此处自拓跋云外封之后便无人居住,原本的几个先皇的嫔妃没有子嗣的也都被放出宫去了。这里也一直没有修葺,现在看来荒凉了许多。
拓跋云扭头看着冯落璃,“皇嫂!云儿前来只是想看看之前居住的地方!顺便也想和皇嫂一起见一个人。”
“何人?!”
“璃儿!”慕容白曜那温润如春风的声音传来,如玉的俊朗身形也出现在眼前。
“白曜!?你怎么会在此处?”
许久不曾见到白曜了。自手铸金人之礼之后似乎没再见过。宫中接连发生不少的事,冯落璃也便没有刻意去想慕容白曜何以没有出现在元宵灯宴之上。
今日一见似乎许多场合,慕容白曜都不曾出现。
“皇嫂,我、师父和你不是很值得一见吗?”拓跋云眉梢染着笑意,“当日师父教授云儿武艺,而皇嫂教授云儿经史子集。两位对云儿都有教诲之恩,云儿也该做东请你们一起聚聚。”说着扫了一眼荒凉的四周,“只不过地点儿选的寒碜了些。”
“无妨,我们皆是不拘小节,倦于繁文缛节之人。此处恰好应了草莽之中煮酒会友之典故,倒也颇有意趣。”慕容白曜儒雅一笑。
“白曜所言不差,你我三人在此也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如此,便里边请吧!”
三人走进倾圮的殿宇之中。拓跋云早已备好了薄酒小菜,旁边的炉子上海温着呲呲作响水壶。
“皇嫂,师父,请坐!”
冯落璃、慕容白曜和拓跋云三人围坐在一张小圆桌旁,拓跋云分别倒了酒放到两人跟前,“来!皇嫂、师父。云儿敬你们两位一杯!”
三人举杯轻碰了一下,满饮第一杯。
“不过是一年未到此处,想不到就以变成了这般模样。”冯落璃看着院子里的皇嫂心中不免有些感叹。
“时光是过的迅疾!不过快也有快的好处,倘若此处宛若一年之前,我们也看不到这遍地的荒草之中会开出那般娇嫩的花儿了。”慕容白曜目光定在一片荒草之中吐露心蕊的那株孱弱的小花之上。
“师父眼中总是与众不同的!”拓跋云端起酒杯低吟着,“我自小便生在宫中,锦衣玉食、宫女太监侍奉石吃穿用度,若不是逆贼杀了皇爷爷,云儿怕是到现在都不知人间疾苦为何物。皇宫之中琼楼玉宇无处不是,但唯有此处叫云儿颇为缅怀。”
“我倒是记得最清楚的是当日云儿被罚跪的情形,那般小小的身子跪在石子路上,头顶大瓮还要口背孟子。如今想想倒好像是昨日的事。”
“说到此处,云儿倒是颇想知道,当日师父和皇嫂你出宫之后,去了何处?可是经历了许多新奇之事?”拓跋云托腮看着两人,满脸的好奇。
冯落璃扭头看看拓跋云,“我们不过是去秦雍故居走了走,倒是你这个小鬼头饶是皇上再三询问就是不吐一字。”
“那是自然!若不是师父全盘信任与我,又怎会把带皇嫂出宫的任务交给我呢?”拓跋云很是自豪的看着慕容白曜像儿时一般等着他的夸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