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导致您腹痛的不过是一些巴豆粉而已,待会儿微臣熬一副温补的药,喝了就无碍了。”
拓跋仁狼目圆睁,原本不可一世的傲气一下子泄了下去,原本周密的计划怎会如此快的一败涂地?!
“你可认罪?!”
拓跋浚抬眼扫了一下拓跋仁,声音之中带着的沉毅是拓跋仁永远都没有的。抬眼望去那浑身上下透着的君临天下之势,一如当年的世祖。
“成王败寇!今日你生擒了我,他日又会被谁生擒?哈哈!你除的掉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除得掉那无孔不入的流言?!”
“把人都带上来吧!”
慕容白曜话音一落,几个禁军压着五六个宫人、守卫走了进来。
“你说的可是他们?”慕容白曜将一叠画押之后的供述扔在拓跋仁跟前,“这胁迫、收买、威逼利诱的伎俩也不过如此吧!”
“紫茉…我还有紫茉!”拓跋仁像是抓住最后一颗稻草似的看向那些被押过来的人,其中并没有紫茉的身影。
“奴婢悠扬参见陛下!”
悠扬一袭紫色宫装缓缓走进正殿,朝向拓跋浚的方向俯身叩拜。
“悠扬?!不,你是紫茉!”
悠扬抬眼看向拓跋仁,眸色之中的陌生尽显,声线疏离道:“紫茉已然死在慎刑司了!”
慕容白曜抬脚走到拓跋仁身边,“你找人杀了那三个押解犯官女眷的官差,而后散播流言,污蔑皇家名声。而后让紫茉毒害李椒房腹中胎儿,东窗事发之后又为了封住紫茉的口,你弃卒保車,着人买通慎刑司的陈嬷嬷对她痛下毒手。这一桩桩、一件件,可还清楚?”
拓跋仁有些震惊的看着慕容白曜,他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楚。
“你妄图利用太尉和平原王之间的不和,挑拨太尉谋反,还派人前去驸马都尉府暗害肥如侯。这些便是你和闾若文谋划的谋反计策吧!”
“慕容白曜,果然是智谋不凡!”拓跋仁由衷说道,而后看看一旁的李瑶,“只是你猜错了一件……”
话未说完,拓跋仁便被自己的佩剑穿胸而亡,李瑶手持佩剑毫不犹豫的刺进拓跋仁的心脏,“我要为我那无辜的孩儿报仇!”
拓跋仁睁大着眼睛缓缓倒在地上。
李瑶这一剑太过突然,周围的人都猝不及防。直到李瑶拔出剑,拓跋仁倒地气绝,血渐当场,众人才反应了过来。
李瑶放下手中的剑,扑通一声跪在拓跋浚跟前,“臣妾不能眼看着无辜的孩子惨死,一定要手刃了这畜生,请陛下责罚臣妾!”
拓跋浚眸色凉了几分,放在漆案之上的手紧了几分,站起身来沉声道:“将他的尸首处理掉!”走到陆丽跟前,“平原王协同白曜处理此事吧!”
看着拓跋浚挺拔的背影,李瑶瘫倒在地上,眸色里的恐惧一分一分的消失,转而变成死灰。
慕容白曜看看同样有些为难的陆丽,两人具是颇感无奈的一笑。不过,一场风波总算平息,连日来的计划筹谋总算是没有白费,这对社稷黎民、对北魏都是件幸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