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爷如今还沉浸在迷茫之中,难不成,这便是父亲隐瞒着他的事情?
正当他想问一问的时候,相爷一个眼神过来,他只得灰溜溜的出去了。
既然父亲不愿提,那便不问了,总归不是坏事。
二人谈了很多,也将这阵子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包括他的计划,还有,在天合城的一些事情。
“你说什么,皇帝派人去给靠山亲王和荣丹公主下毒?”相爷瞠目结舌,这件事情他是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他早知皇帝心有不轨,却没发现他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靠山亲王和荣丹公主二人可是相系了昭阳和承阳两国的邦交,如若这二人出了什么好歹,两国几十年维系的关系,指不定会毁于一旦。
况且小皇帝自己生辰已近,这阵子根本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他怎么可以……
轩辕苍漠当机立断的处理方式让柳相爷舒了一口气,只要岳父岳母以及夫人外孙女平安无事,那就好了。
“相爷放心,令玑早已飞鸽传书过来,卿儿已经揪出了幕后黑手,招供了,是皇帝所派,此刻,他们正押着他二人回来的路上,本王已派了风刺风逆前去迎接,相信,就算有人拦截,亦是不会出什么是。”
在他风氏兄弟之间,风刺和风逆是最为出色的,他们二人多年来,共同出手的任务太多太多,早已练出了铜墙铁壁般的敏感力和洞察力。
他们理解对方所想,派出这二人是最合适不过了。
“那老夫就放心了……”相爷一颗心放了下来,“老夫三儿已经准备好了,不日便能回来,介时,计划便能开始,摄政王是想要在陛下生辰之时……”
“相爷,这件事情,该如何做,取决于本王,其他,请相爷无需多问。”
刚刚还想着轩辕苍漠贴心的告知了他天合城的事情,忽然又原形毕露,相爷气的吹胡子瞪眼,撇过眼去干生气。
轩辕苍漠是个使惯了手段之人,相爷此人极难掌控,让他大起大落是最适合的方法,唯有打他一巴掌再给一颗糖,这才是对相爷最佳的交涉之法。
虽然他不太乐意,可是这是最有效的。
非常时候,还是选择非常手段比较好。
此时他们云淡风轻地谈天说地,暗处观察的探子却被暗杀了,风澈和风蓝手持宝剑,站在屋顶上,擦拭着手中的利刃,嗜血的****着,仿若他们便是吃人肉喝人血的大奸大恶之徒一般。
轩辕苍漠刚到相府的时候便被他们发现了,风澈和风蓝必然出手,一个不留地屠杀干净,阻拦摄政王之人,他二人拿刀一点都不犹豫。
“蓝,主子这件事情上,你怎么看。”风澈呆呆地看着院子里和相爷聊天的轩辕苍漠,他忽然有点不了解主子了。
风蓝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宝剑,一丁点的血迹都要擦的干干净净,好似他的宝剑上面出现任何东西都是破坏了宝剑原有的锋芒。
他头也不抬地抬起,睨了一眼风澈,冷艳地说道:“主子的事情,我们知道作甚,他认为是对的,那边是对的,我们有何资格去评论。”
风澈唇角一勾,“如果我说的是王妃的事情呢。”
他话音刚落,目不斜视地盯着风蓝,明显看到他擦拭剑身的动作忽然慢了一拍,随即又恢复了原本的轻淡。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蓝,别人不知道,但是我看的出来,你……喜欢王妃。”风澈一语道出,严谨地看向风蓝,眼底没有一丝促狭。
风蓝胸口一窒,每每听着他们喊着苏涟卿王妃,他的胸口便会闷闷的,很难受,“澈,主子的事情,我们不必去猜疑,我,并没有那个心思。”
“你还要骗你自己到什么时候,你每次看到王妃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你以为主子当真看不出来么?”风澈沉下脸,这些事情,当局者迷,却偏偏一丝不落地落入了他的眼。
“澈,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守护着她,仅此而已。”手中宝剑入鞘,他忽然站了起来,“主子出来了,我们走吧。”
说完,身子一闪,屋顶上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风澈苦涩的叹了口气,老伙计,你真的,不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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