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太子有过几面之缘,所以不打招呼是不可能的了。你把面蒙上,虽然不确定来人是不是太子,但是,以防万一,不要多说话。还有。。”
雪胧逐条听了,不敢怠慢,伸手就拉出了拢在袖中的面纱,把脸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生姿。
“还有什么?”
“还有,不要怕,我在呢。”薛之遥微微一笑。随后站了起来。
“不知来人可是东宫之人。”两船靠的极近,几乎可以用擦肩而立,薛之遥站在甲板上,长身玉立。
“许久不见薛韶主,别来无恙?”船头上站的并不是太子,而是燮王,容愉。
薛之遥看清楚燮王的容貌后,松了一口气。
“怎么。一本正经的端你的皇子身份吗?”
“之遥兄,还活着呢啊?”正欲起身的雪胧,听到这清雅的声音,突然浑身一颤,又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只是蜷缩着身体,生怕露出尾巴。
“怎么了?”玉帘下,走出一个华服男子。
男子眉心皱着,仿佛那张脸,生来就是为忧国忧民的。
“太子哥应该也见过薛之遥,薛兄吧,他是韶华的韶主。”
今日是容愉的生日,五月十三。
每年生日,容愉最喜欢一人来着萤节河,来畅饮一番。
说起来,他与雪胧,加上薛之遥,都是在这萤节河上认识的。
“薛韶主,好久未见,依然佳人作陪啊。”容恪刚才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的薛之遥,那挡板后面,分明就是一个女子,还有一双绣鞋丢出。
“参见太子爷。”燮王容愉与薛之遥是极好的朋友,自然不用行礼,可是仅仅是在官宴上,匆匆见过几次的太子殿下,还是要拜的。
薛之遥单膝跪地,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