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着也好,也好”容愉的手在袖下握紧,捏着手里那不起眼的盒子。
“不过,不想恨了”雪胧面无表情说的,她是真的很善于装扮自己的脸色,她的心现在已经痛得让她支不起笔直的腰杆来了。
“我准备忘了”说完,雪胧回头细细的望了他一眼,莞尔并没有笑,只是嘴角弯弯。
然后加快脚步,一脚就踏入了大聖门内。
容愉停在原地,看着她委聘的背影,啪嗒一声,手里的木盒子终究还是被他捏碎了,一枚褐色的药丸从碎片中透出真身。
这是他在雪胧的母亲月河夫人那里,求来的丸。
顾名思义,吃了这颗药,就能死去,七日后,则会苏醒。
容愉是打算吃下的,在今日的宫宴开始前,心脏会在吃下后半个时辰骤停,御医也只会断个心梗而死。
他想要离开这里。
就如同,他从来就不想,生在这皇室中。
他想要去草原放马,想去江南游湖,想去很多很多的地方,只是,他是王,皇帝之子,就无法,有自由可言。
就这样离去,父皇会在他每个生辰的时候想到自己,然后必然会善待母亲。
母亲没了儿子,也便没什么要守护的东西,便会守护她自己。
“傻丫头,你这是,逼我不吃这药啊”你也知道,在这里,我最留恋了,只有你啊。
起风,人人都在加紧领口,辟易寒风,自然,无人听他在说什么。
“儿臣参见母妃,母妃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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