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军连忙上前问，焦妈解释道，“排了不少，味太重了，从来没闻过，我差点背过气去，她姑姑没忍住吐了。”
“哦，吐了啊，我看她擦嘴，吓我一跳。”
老太太一靠近，身上的臭味弥漫，她自己也闻到了，“我得去洗个澡，上个厕所跟沾了一身屎一样。”
“妈，你感觉怎样了？身上还疼？”焦军关切地问。
“有点儿，等我洗过澡再说吧。”
又是她姑姑伺候着去屋里冲洗。
一家人的氛围就因为老太太服药，弄得现场有些沉寂。
焦安琪保持着醒酒的姿态，老老实实呆在角落里。
两斤五十多度的白酒，就算酒量再好，那也是得好好醒一会儿。
焦军还在审问方程恩，“你这药从哪里来？”
方程恩指指焦安琪，“他家药厂生产的，我喝过的，肯定不会有问题。”
“他家里不是农村的么？怎么又开药厂？”
“跟别人合伙的，注资了一家药厂，他占大头，开发了一款新药，正在筹备新药上市。”
“他二十来岁，家里没钱，哪里来的资金搞药厂？你说这个年纪开个门店、弄个小公司我信，搞药厂，你怕不是被他忽悠了吧？”
“不会，我是干啥的？这点事情还调查不清楚？”
父女俩聊了一会儿，老太太洗完澡出来了，“感觉身上还是有点不太得劲，想睡一会儿。”
焦建国着急，“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没问题了再休息？”
“不用，我感觉没啥事，去了医院，一通检查折腾人得很。”
老太太执意不去医院，进了里屋休息。焦建国不放心，打电话找关系，叫了在一家三甲医院上班的战友，亲自跑过来给检查，也是够折腾的，够孝顺。
等待医生前来的这一两个小时里，院子里氛围越发沉重，大家聊点事情也是压低了声音，不敢有说笑。
方程恩就跟受审的犯人一样，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来问，给他整得超级紧张，这要是真出了状况，那可就麻烦了。
医生终于到了。
结果老太太比他早一步醒了。
用焦建国媳妇的话说：老太太是一骨碌爬起来，小跑着往厕所里冲。
哪里像个七十岁的老太太！
等再次排完残余污秽，老太太出来喝了一大杯水，亲自给方程恩解了围。
“琪琪，你这药还真是返老还童啊！不得了！我这腿脚感觉就跟二十年前一样，睡了这一觉，浑身轻松，好孙女，奶奶谢谢你！”
“妈，你真的没事了？”焦建国和焦军还有安琪的姑姑呼啦围上来。
“没事，我好着呢，多少年没这么好了！”
医生也算见了景了，连忙过来，又是测血压，又是听心跳。
当然不会忘记问最重要的事情，“阿姨吃的是什么药？”
“一款新药，还没上市呢。”
焦军两眼一瞪，“你说什么！还没上市的药你都敢拿给你奶奶吃！看我不打你！”
“干什么呐！你敢动我孙女一根手指头试试？”老太太护短。
老人家到了这个年纪，最是怕死，最看重健康，最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医生还是谨慎，“既然现在感觉良好，那就不用着急，明天去一趟医院，做个细致的全身检查。对了，那个药能不能给我一份？我带回去看一看？”
“不能，我就带了一份，很贵的。”
焦安远的媳妇眼尖，“奶奶脸上的皱纹好像少了一些？”
几个妇女立刻跟大家来找茬一样在老太太脸上侦查。
居然是真的！
刚才拍了不少照，有几张是没用美颜的，现在拿手机一对照，我靠，太明显了！
不说年轻二十岁，至少年轻十岁的感觉啊！
几个女人视线跟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射到方程恩身上，几乎是异口同声：“那是什么药？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