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矢阵,一路冲过去,不要给鞑子列阵的机会!”褚维话音落下,催动胯下坐骑,以更加凶猛的速度向前冲去。[本站换新网址啦,速记方法:,..com]
手下将士们看见主帅尚且如此勇猛,他们作为手下,哪里敢不用命?纷纷如同被刺激到了一般,口中发出不知道是什么含义的怪叫声,凶戾无比的向已经出现在视野中的德库亚骑兵队冲去。
这可真是虎入羊群,一方精心准备,所有的部署都是为了干掉眼前这股鞑子,更不用说人数上都占据着一定的准备;另一方则是毫无防备,甚至于连自身的装备都没带齐全,不少人只能靠匕首作战。这样的战斗,还会有悬念么?
但是,尽管差距悬殊,想要取胜并且活下来几乎难如登天。然而,深受血液中凶悍因子影响的德库亚人却没有一个想过后退,甚至逃命,面对武装到了牙齿的敌人,却没有丝毫胆怯,从容的列队之后,迅速对如同海潮般冲来的敌军进行了反冲锋。在他们脸上,不但没有半点胆怯的样子流露,甚至连一点点兴奋的样子都不曾流露丝毫,就好像面前这极其不利的局面只不过是自家的羊圈被破了一个洞,需要拿工具去修那么简单。
两股军队,都是青色衣甲,如同两股青色的浪潮轰然碰撞在一起,离远了,都无法分辨出双方的阵营。
但是将士们有自己的判断,很简单,出现在面前的,杀!
轰!令大地都为之震颤的两股洪流终究是狠狠撞击在了一起,原本波澜平静的雪原就像一汪平静的池潭被投入了一颗万斤巨石,瞬间掀起了滔天波浪。
所不同的是,这滔天波浪,是用yankuai裸的鲜红色勾勒而成。
无数血花迸射而出,倒映在洁白的雪地上,在旁边还没长出新芽的绿树陪衬下,显得格外妖异,令人不寒而栗。
无数声音瞬间打破了这片沉寂已久大地的平静,战马的嘶吼声和不幸倒地的悲鸣声,将士们声嘶力竭、不明含义的怪叫声,刀锋入肉时沉闷的“噗嗤”声,金铁相击发出的刺耳“锵锵”声,惊得还在附近的一切原住民们四散奔逃,不敢在这片已经沦为杀斗场的土地继续停留—哪怕这是它们的家乡。
短暂的碰撞后,还幸存的人凭借着坐骑并未散尽的前冲之力继续向前奔行,双方交错而过,待到各自距离对方一箭之地时,不约而同的纷纷拨转回马头,准备下一轮交锋。
一次碰撞,从接触到脱离,不过瞬息间的功夫,然而就是这么一会儿,双方中间的土地上已经被染成了妖异的暗红色,无数双方留下的尸体和战马的尸体以稀奇古怪的姿势永远的留在了这里。生前本是死敌,最终却死在了同样的地方,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格日勒图狠狠喘了几口气,迅速调匀自己的呼吸,向身后本方阵营一看,瞳孔顿时一阵剧烈的收缩。
不过一次对冲,三千人的队伍竟然只剩下了两千多人,超过八百名儿郎,已经回归了狼神的怀抱。
阿拉坦乌拉喘着粗气,眼神凶狠地盯着对面的格日勒图,问道:“敌人凶猛,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很简单,那么我们就比他们更凶猛!”格日勒图挥刀斜指天空,做了一个与对面褚维相同的动作。
马蹄飞快地践踏着一寸又一寸大地,不堪忍受的地面再次发生轰隆隆的声音。近万装了马蹄铁的马匹同时在大地奔腾,其动静与规模不小的地震几乎没什么区别,尤其是那种仿佛从天边响到耳前的闷雷声,甚至有可能震伤人的耳膜,使其永远丧失听觉。
双方将士略微喘了几口气,甚至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在刚才惨烈的对冲中幸免于难,就在各自统帅的驱使下再次发动了比第一次还要危险的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