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您二位这表现,这气魄,居然还是什么公国的擎天之柱?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您二位居然还能这么毫无障碍的,毫无心理压力的就这么宣之于口?不就是要逃命么?逃命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动作要快啊!跑快了就逃出去了,跑慢了就逃不出去了,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啊!可是您二位居然还在这大言不惭,浪费宝贵的时间?连命都不会逃,居然还是公国的擎天之柱?要是东源罹难的二十万同胞,海东的千万父老真的把复兴大业寄托在您二位大爷身上,那真是……那真是这千万人一齐瞎了眼睛!
更可笑的是,眼前这模样,是你俩战前谋划出来的么?居然这都好意思说成是诈败。要是连这么一副惨烈的景象都可以叫做诈败,那这天地间,恐怕任何一场败仗之后,将军回朝都可以振振有词的说:“我不是败军之将,我这叫就诈败,是诱敌深入,是等待机会,是随时准备伺机给敌人致命一击!“
真亏了这两位大爷的娱乐精神,这等愁云惨淡的时候,几个亲兵险些爆笑出口。幸亏他们也是层层选拔上来的,不然也当不了什么亲兵,定力可谓极为强大,总算是勉强忍住了内心强烈的喷薄欲出的笑意。
不过,想是可以这么想,但是话说回来,要是这二位死脑筋,非要在这硬撑着的话,他们死不要紧,但是连累的我等这如花一般珍贵的性命也跟着陪葬却是天大的罪过!
不得不说,真是什么样的主官,才会有什么样的兵跟随……
“二位将军所言极是,我们赶快走吧!“
“好!“古力徳二人也不犹豫,动作麻利潇洒的翻上早就准备好的两匹健壮的骏马上。
“将军,我们往哪里走?“一名亲兵问道,这个时候,马蹄声已经传到了很近的地方,前方奔逃的散兵也渐渐多了起来。
“鞑子从西面来的,我们当然往东走了!“古力徳道。
“将军英明!“说完,极为熟悉前者脾气的亲兵毫不犹豫的一鞭子抽在古力徳坐骑的屁股上。
“那是……咳咳咳!“古力徳洋洋得意的正要自吹自擂一番,却不料坐骑突然狂奔起来,顿时被呛了几口强风,剧烈咳嗽起来。
古力徳和杰特西二人的临阵脱逃,是决定性的。在他们逃离之前,海东人本来就军心浮动,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然而随着两人这么一跑,中军的大旗自然也就不见了踪迹。古力徳两人可不会那么愚蠢,逃命还带着中军帅旗。那不就等于在暗夜中一名被全城搜捕的逃犯,一边举着火烛,一边高喊着:“我有问题,快来抓我啊!“
古力徳两人乃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可是,他们这么”聪明“不要紧,要命的是阵地上的海东守军们,回头一看,却惊愕的发现中军大旗居然没了!
中军大旗出了问题,也就意味着三军主帅出了问题,海东军的士气本来就浮动低迷,这个时候突然惊讶的发现这一幕,自然更是大受打击。
骚动变得愈发剧烈起来,某些阵地上,大量的士兵已经开始成批成批的逃亡,全然不再顾及自己的职责和战前的宏愿。任何豪言壮语,在生与死,这个选择面前,总是显得苍白无力的。
“不要管,将军出了问题,那是将军的事情,可是我们现在不是为了什么狗屎将军而战!我们为了自己活下来而战!都给我把眼睛收回来!“阵地上,迦格斯还在声嘶力竭的叱喝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