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日,申天宁想起还要去徐师傅那里选定兵器,便准备赶往军械所。
“天宁啊,昨天的大比,听说你表现不错?”申母看见申天宁要出门,问道。
“孩儿侥幸。“申天宁答道。
“既然如此,娘今日带你去一个地方,告诉你我老申家真正的来历。不要求你重拾祖宗牙慧,但却不能堕了老申家的底气!”申母道。
申天宁连声应好,从小母亲便只会告诉他一些关于他父亲的事情,但再往上提及,便是始终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因而,申天宁其实也对自己家的来历颇感兴趣。至于兵器的事,不是还有两天时间么?
申母带着申天宁,来到自己家老屋。说起这老屋,其实正是申天宁当年出生之地。当然,也是申母年轻时与申父的起居之所。但是申母却从不让申天宁进入。
推门进去,里面的装饰还与当年一般无二,房间里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显然,尽管多年已不住人,但是申母依然常年保持着这里的清洁与布置。
进得房间,申母的情绪突然波动起来,显然想起了亡夫。
“娘……“申天宁轻轻地说道。可是此时他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娘没事,来,这边。“申母走到一张足有三尺方圆的书案前面,书案上刻有各种申天宁认识的或不认识的珍禽异兽。只见申母在一个状似龙形的生物头颅三寸处轻轻地敲了两下,然后又在左翼,龙尾部各自敲了三下,可是却毫无动静。
申天宁正不解时,突然,书案奇异地从中间裂开了一道大口子,完全向两边分开,入口足可让一人进入。申天宁好奇地向里边看了一眼,只见下边竟然有一道长长地阶梯,不知有多深,直通地下。地道内不知何故,居然亮如白昼。
“和娘一起下去。”申母道,然后率先沿着阶梯向下走去,申天宁见状,连忙跟上。
好奇地打量起了四周,申天宁吃惊地发现,地道内居然每隔三步就有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一直到尽头,也不知究竟有多少,难怪光线这么充足。
好大的手笔!申天宁暗中感叹道,也越加的好奇起来。
二人的速度并不快,足足半个时辰才下到地底。申天宁暗中估算了一下,只怕足有一里多长。
下到地底,光线顿时更加明亮,几乎与地上无异。大厅共有三道巨大的石门,左手的一扇门上刻着四个刚劲有力的大字,“潜龙勿用“,右手边的石门刻着”见龙在田“,正中央的石门有所不同,乃是”厚德载物“四个大字。除了这三间石门,在大厅正中央还矗立着一座足有一丈长的巨大的石雕,上面有两个人,一名战将模样,仪表堂堂,面容方正的人,身穿着什么颜色的铠甲却是看不出来,手中正捧着一个龙形符印,向另一名穿着极尽华美,面容不怒自威的人单膝跪下。见申天宁若有所思的样子,申母却道:”先跟我走,一会娘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说着,申母径直走向正中央的石门,在门侧有节奏的敲了五下,“轰……“石门缓缓地开启了,露出了一条笔直的通道,申母道:”进去。“率先踏步走入其内,申天宁连忙跟上。
又走了约莫百步远的距离,光线突然变得晦暗下来,但是也足以让人看清里面的装饰。
厅堂之内,别无他物,只有数百个大大小小的灵牌。在最上方,最显眼的位置,上面刻着“太公袁氏泽培,子振国谨立“十一个大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却是已看不清楚。而在最下方,申天宁震惊地发现赫然有他父亲的灵牌,“袁氏平海,妻王氏谨立”九个大字。申天宁的父亲正是名为申平海,而旁边的小字则进一步验证了他的猜测,“殆于1237年九月十七”。申天宁清楚的记得,1237年九月十七,确是自己父亲战死的日子,那天自己不过刚出生五天而已。
申天宁猛地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试图得到最终的答案。
“你猜的不错,我们老申家,本不姓申,而是姓袁。而我们老袁家的奠基立业之人,也是我们的祖上,正是前朝明宗皇帝时的名将——袁泽培将军。你刚才看见的雕像,正是明宗皇帝授命祖上发兵,远征草原时的情景,当然,那时候还不是德库亚人,而是塞勃利汗国。”申母缓缓地说道。
“那,为何现在只有开元申家,再无袁家了呢?”申天宁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