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带上一队面生的强袭好手,护送兵部一起前去之后见机行事吧。。”
交代完这些事情之后,黄巢整个人再度跨下挺拔的身体而变得形容委顿起来。这时候,随行的内侍和宫人才从屏扇背后一涌而出,捶背揉肩送放开手脚,并且端上一盏饮子来。
这是他新得到了一个调养方子。就是刚刚生养了的妇人**为底料,配合赤箭,杏仁、大枣、麻黄、甘草、五味子、当归和石膏,所焙制而成的。
据说是西州前身的高昌王室鞠氏一族,被平定之后所带到长安来的私家秘方;针对猝中风后的身体矫直、口噤等后遗症甚有效用。
据说贞元与元和年间尚且为太子之身的唐顺宗,就是仰赖此方剂而在中风后坚持到了德宗大驾宾天。然后又在位坚持了大半年的光景,推行“永贞革新”失败,才退居上皇禅让于宪宗天子的。
因此,黄巢用过饮子之后很快沉入昏睡之中;然而不知道过多了多久,他又被从负责温暖四肢的妃子怀抱中被惊醒过来;而有人在帘幕外急切低声禀告道:
“圣上,北面急报,河东的官军并塞外诸胡已然全力南下延、坊各州,”
“。。而在鄜州一战,京北行营已然溃灭,费枢密生死不明。。。。”
“如今有大队敌骑踪迹,已然兵临长安左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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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逆流而上,越过了鄂州进入岳州境内,洞庭湖中的班师船团上。
“据闻那陈岩已在福州病逝了,身后留下的权柄和身位,却是惹得地方纷争再起,怕不过多久,就有各方信使抵达了吧。”
来自闽地的大儒黄璞,亦是叹息道。然后他欲言又止道:
“其实,若是大都督愿意松口一些,也许这些地方就能传檄而定了。。”
“此言谬矣!!德温也莫要再提了。。”
然而,身为太平军文教和理论上的核心人物罗隐,却是毫不犹豫的对他摇头道:
“须知之前也非是我不为江东子弟考量,而正是为了江东子弟的前程所在,才需要与旧日过往有所切割和避嫌的。”
“现在看起来收降的轻易了,可是将来呢?岂不是要容留此辈于体制内?然后呢,该做如何处置,背信弃义的逐一排斥和剪除掉呢?”
“还是任其将将旧有积习、弊情和惯例,在体系内自行滋生和发展下去,最终演变成于旧朝无异的陋规旧弊?”
“那岂不是大大遂了那些太平军一贯想要打倒、掀翻的抱残守缺,顽固守旧、死无悔改的就有既得利益阶层的心意了!!”
“然而,若要在体制內与之进行甄别和斗争,却又要额外付出多少代价和功夫?期间产生的动荡和分裂,又要波及和影响到多少人。。”
“最后就算重新肃清了,又能确保上多久;更别说思想上的混乱与歧见,人心由此产生的分裂和隔阂,又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经历来弥合。。”
“无论怎样的结果,却怕都不是为祸子孙、遗患无穷的目光短浅和急功近利之举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将其排斥在外,光光净净的一张白纸上重新作画的号。”
说到这里,罗隐亦是强调道:
“这,便就是大都督的深谋远虑和胸怀的全盘大局所在了。。”
黄璞闻言久久不语之后,才蔚然叹道:
“虽然素来我辈不问鬼神而只明大道,但不禁要相信,这位大都督乃是生而知之,乃至为神异化身降下救世的天命之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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