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索托的这句话,让升恒那沉如深潭的眼睛里掠过了一抹寒光:“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让我好好想想。”阿索托搓着手道:“最奇怪的是这女人的骨头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她却丝毫都不自知。刚才情急之下,我还踢了她两脚,她竟然毫无反应,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疼痛一样。”
“这就是了。”升恒忽然朗声说道:“若没有经过昨天下午撞死骆驼一事,我可能还真以为是什么诡异的事件。但有了骆驼一事在前,我倒认为最近发生的事,并不是单一的,而是互有关联。”
阿索托的神色也有些变了,他压低嗓音道:“大汗是指这个女子与昨天下午的骆驼都得了一样的病?”
升恒缓缓地说道:“初步认为是这样的。但是有些细节却还是说不通。”
“大汗是指这个女人下午时还正常,说明她的骨头下午还没有坏成这样,可是为什么不过几个时辰之后,她的骨头就脆弱成了这个样子?”阿索托紧张地咬了咬嘴唇。
升恒来回度着步思考着,过了一会他才说:“会不会是今天晚上帐子里有什么东西让这种病情加剧了?”
“红角花?”阿索托脱口而出。
升恒阴沉着脸望向他。
阿索托马上摆着手着解释道:“大汗,您要相信我。我这个人就算再糊涂也不敢给大汗的帐子里用这种东西。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自作主张,我完全不知情。”
升恒与阿索托相识多年,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升恒心里还是有数的。此人虽然有勇无谋,有时贪图小利,可是他对升恒始终忠心耿耿,这种阴损又下三滥的手段,他断不会也不敢用在升恒身上。
“如果一切如你推测,那这就是一种很厉害的病。可是这种病既出现在骆驼身上,又出现在人的身上,这不是很奇怪吗?”到了这个时候,升恒最关心时肯定是这个病会对他的族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阿索托此时身上也是冷汗涔涔:“按说人和牲口一般不会同时患一种病,但是真出现了这样一种病症,听以前的巫医说过,只有受到毒虫寄生或是叮咬才会出现人畜共患病的情况。”
升恒点了点头,在明白这个病的起因后,升恒开始分析这种病会不会有传染性。
“大汗,我虽然不懂得医术,但是我觉得如果这病真是由毒虫引起的。那这些毒虫肯定就不会满足于寄生于一个人的体内。它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多占领几个身体。”
升恒虽然不愿意看到这个情况,但却不得不承认阿索托的分析很有道理。
于是升恒传下令去,赤谷一族的所有人都必须认真地检查全身骨骼,若有一点异常都必须到大汗的帐前报告实情。
升恒的命令一传下去,赤谷一族的人都开始自行自查。果然,没过多久,就陆陆续续有人来报告发现身边的人举止奇怪,脸上有非常特别的红晕。
升恒让这些有疑似症状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捆上手脚后,开始让他们闻红角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