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听到旋波的喊声,快步走了过来。他伸手按在李嬷嬷的脖子上,从下往上细细地捋着,当接近咽喉的部位时,他明显感觉到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异物。
“她脖子里果然有一个东西,看样子还不小。”净尘凝起神,手下也加了些力,慢慢地把这相东西往上推。
但由于这个东西个头不小,净尘推出的时候也是费了不少力气。他尝试了一次又一次,但因为人的咽喉本就狭小,李嬷嬷又死去多时,关节已经僵硬,撬开她的下颌非常困难。
卢邦在旁说:“不如直接割开她的脖子,把那个东西取出来,可省下我们不少时间。”
净尘没说话,停下了手,抬头看着旋波。
旋波犹豫了一下道:“她人已死了,最好还是留个全尸。”
听了她的话,净尘二话不说接着手上的工作,虽然失败了一次又一次,但他不有气馁。终于李嬷嬷的嘴张开了,从嘴里吐出个半个玉环,玉环边缘还有丝丝血迹。
净尘仔细观察了这个玉环的断口:“这并不是新断口,应在这里放置了千年。从上面的血迹来看,头上的伤并不是李嬷嬷的致命伤。”
“这个才是。”他指了一下玉环锋利的边缘:“想来李嬷嬷被侍卫带入洞后,侍卫对她并不好,非打即骂。可能从这个时候起,李嬷嬷便对他留了点心眼。”
“后来,或许是偶然,李嬷嬷得到了这半个玉壁,她悄悄藏了起来。后来侍卫对她用刑,大概也是急切想知道玉壁的下落。”
“想来李嬷嬷当时已经受刑不住,却又不甘心将玉壁白白交到侍卫的手上,便将此物吞了下去。此物双角锋利,当时就已割破了李嬷嬷的食管,使她内出血而死。”
“正因为是割破了食管,所以我们刚才想取出她时,才会那样费劲。”
旋波听净尘分析的头头是道,心里暗暗佩服。不过她也有些地方想不明白:“看侍卫对李嬷嬷用刑的痕迹,十分狠辣,倒像是心急如焚的情况下所做采取的手段。他如果只是贪图玉壁的名贵,何必如此?”
净尘轻轻摇了摇头:“这一点,我也是感到很困惑。”他低头想了一下道:“除非,在当时的情况下,玉壁能救他一命,所以他才不顾一切地逼李嬷嬷说出玉壁的下落。”
说完这句,净尘拿起玉壁在衣服上擦拭干净,然后大步走到他们刚才进入的乱石堆前面。在那里,那株血藤蔓还在偶乐抽动一下,已是奄奄一息了。
净尘举着玉壁靠近这株血藤蔓,血藤蔓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了,显得异常惊慌。净尘一鼓作气将玉壁放到血藤蔓的茎上,这株植物竟然开始泛起来灰白色,在片刻之间就变成了一条枯藤。
旋波和卢邦在旁看玉目目瞪口呆,过了一会才说:“这个玉壁果然是此妖物的克星。侍卫当时或已感到威胁,他为了活命要求李嬷嬷交出玉壁,而李嬷嬷为了自保或者为了报复侍卫宁死也没告诉他玉壁的所在。最后李嬷嬷吞壁而亡,侍卫则最终没逃出血藤蔓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