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诱捕到归海公子,这个细作就可以栽赃给大齐国,说我们保护不力。易容成霓川进入睿王府效果也是一样,羞辱了燕国候,都是为了挑起大齐与燕国纷争,这才是他们原本的目的。”扶越的脸色比赵元好不到哪里去。
堂堂大齐国为什么怕一个属国被离间?其实纵然真的被离间,以大齐国的实力朝廷亲自发公函解释清楚就行了,什么事让赵元和扶越同时变了脸色?
那就是离间背后的动机?益国与大齐不和,燕国与大齐走得近,这种情况已经存在多年了,为什么往年就没有事,今年却偏偏要在洛阳开始这种离间的行为。
“益国的这个细作喜娥,在洛阳作为欢场头牌也有一两年了,想来益国把她派到洛阳也不是三两年了。埋伏了之么久,又成为可以自由出入达官显贵府邸的人,喜娥若是这样隐藏下去,一定可以刺探出许多情报。”
“可是她为什么要冒险绑架归海公子呢?这种事情纵然成功,她的身份也将立即暴露。洛阳城她是再也呆不下去了,这么多年的铺垫与积累,一夜之间全都白费了,除非是十分紧急的情况,否则她一定不会做出这么巨大的牺牲。”扶越脸色异常严峻,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
赵元心里一动——这与自己之前的推测完全一样。他看着扶越年轻又挺拨的身姿,果敢又锐利的神情,眼波轻漾,唇角骄傲的一挑。
扶越没有注意到父亲赞许的目光,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推理过程中乐此不疲:“根据这些,儿臣有了一个推测,益国卫国与韩国应该已经开始备战了,不出一个月必会起兵,与我大齐背水一战。”
听到扶越的这个结论,赵元还是有点意外的。他重重吐了一口气,左手握拳不轻不重地在御案上砸了一下。
扶越看到父亲的神情,也知他此时的为难。国库空虚,新兵刚刚招募好,去年大齐国各地灾害不断,吏部储备救急的银两也花得七七八八了。
况且和三国交战绝不是头脑发热就行的,必须要经过精细周密的准备,如果真是一个月之内就要开战,大齐国如何有时间来进行战前准备,仓促应战乃是兵家大忌。
扶越对局势的分析基本是正确的,但此时最让赵元生气的却是另一个原因。大齐国作为宗主国,在赵元的带领下开疆劈土,战无不胜,威振南北,分布在大齐国周边的小国无一例外全部臣服在大齐的脚下。
大齐国的民间还流传着一个说法,赵元是战神转世,只要他在,必会战无不胜,因而哪个国家都不敢在大齐国跟前造次。
这次,三个加起来还没有大齐国一半大的属国竟然敢连合起来对大齐宣战,这除了是对大齐国的威肋外,还是对赵元**裸的蔑视,这让赵元心中怒火升腾。
但生气归生气,赵元还是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当下的情况:“如果没有扶越与霓川的偶然进入双娇楼,那么大齐国到目前为止还对南方三个属国备战情况一无所知。”
“如果这样毫不知情下去,等到三国的军队集结起来,火速进攻,大齐国一定会处于全面被动的情况。从这个角度讲,扶越与霓川真是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