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玥扒着窗子往外看,可恨这些家伙为了保暖。在两层窗户之间装满了木屑,只留下一个小气窗通风。云玥想打开气窗观看,却被侍卫们死命的挡住。天知道会不会有流矢正巧从气窗里面钻进来,如果碰巧有那么一枝。将会是东胡人此战以来,取得最大战果的一枝弓箭。
从睡梦中惊醒,冲出屋子的云家侍卫刚刚来得及射出一轮箭矢。敌军便已经冲了上来,云家侍卫几乎在毫无准备之下便与敌军撞在了一起。惨叫声咒骂声,还有兵刃的撞击声一瞬间便响成了一片。
慕容丹冲在最前面,可很快身边的东胡勇士们都超越了她。谁也不想一个女人冲在自己前面去,慕容丹惊奇的发现,地上居然没有兽夹。冲锋的那些人,没一个被兽夹夹中腿的。
(实际上这是地雷效应的存在,英国的军事心理学家研究过。英阿马岛海战的时候,英军陆战队踩中了一颗地雷。其余的军兵便以为四周都是地雷不敢前进,这便是著名的地雷效应。扯得有些远,这算是插播。书归正传!)
人在面临不确定事物的时候,往往缺乏足够的勇气进攻。如果不是慕容丹带头冲锋,恐怕东胡人还在拿着木棍一寸一寸探查着前行。事实上,云玥只是派人在假人身边两丈多远的地方。放置了一圈儿捕兽夹子和三角钉,若是将整片山林都埋上。那得多少捕兽夹子!
慕容丹率领的都是东胡精锐,而跟着云玥出来的云家侍卫。更是个个从平凉十万大军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那些老斥候也是在战场上生死多少回的老油条。下手就一个字,黑!
两军的精华在这座无名山岗上展开了最惨烈的厮杀,兵刃砍断了就扑上去用牙咬。扣眼睛踢裤裆,只要能给对手造成伤害,什么招儿都能够使出来。
穷奇好像一头发疯的狗熊,手中硕大的战斧一轮。一名东胡士卒便被拦腰斩断,血水瞬间便然后了地上的积雪。上半截儿身子掉在地上,下半截身子还冒着热气向前走了两步才扑倒。饶是如此,掉在地上的上半截身子也死死抱住穷奇的大腿。落地时巨大的疼痛已然让他松了兵刃,此时的他赤手空拳。只能龇出森森的白牙,对着穷奇的大腿狠命的咬下去。
可惜,他没有老虎或者狼那么长的獠牙。一排白森森的牙咬在厚厚的大棉裤上,不能给穷奇带来一丁点儿的伤害。不过几十斤重的上半身,却给穷奇造成行动上的不便。不能让他痛痛快快的击杀那些冲上来的东胡勇士。
恼怒的穷奇抬起脚一顿的抖落,那东胡士卒的指甲几乎要穿透棉裤抠进穷奇的肉里。这一抖落,尸体没抖落掉。反而将这东胡士卒的肠子抖搂得满地都是,红红的血白白的雪青嘘嘘的肠子,在月光下显得恐怖至极。
两名侍卫见到穷奇的囧状,冲上来死命的拉扯才将尸体拉扯开来。愤怒的穷奇一声怒吼,一斧子便将这半具尸体再度劈成两半。
慕容丹好像一只雌虎,冲进人群之中大砍大杀。她手中拿的是缴获的云家制式马刀,任凭怎样劈砍火花四溅之下根本不会折断。慕容丹从小也是在老林子里打混大的,一手刀法十分惊人。仅仅一个照面,就将一名云家侍卫的脑袋削去了半边儿。两名侍卫围拢过来,却被赶到的慕容敖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