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带着晓静参观可是看了一个仔细,虽说潼关的建设是在汉朝末年。现在潼关城不在,可天险却是实实在在的在哪里摆着。想过去,不付出代价可怎么行。
“据属下所知,应该就是信陵君来了。”郅枭躬身接话道。
“怎么说?”云玥问道。
“公子成矯一直都在与韩国暗通款曲,怎奈韩国国弱兵疲,不能给予必要的援助。于是韩夫人与夏太后便找上的同属三晋的魏人,魏公子无忌给了成矯许多支援。包括兵刃,钱粮等等,成矯这才有能力发动叛乱。所以,魏国人与韩国人一定会插手兵力薄弱的东三郡。只是不知道,信陵君是否真的会亲自来。”郅枭是杜壁的副将,知道的讯息比较多一些。
云玥听得直冒冷汗,盛名之下无虚士。打过几次交道,云玥深感这位信陵君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虽然没有见过,但几次打交道都是险象环生。若是他占着潼关,定然不会轻易放开口子。让自己过去,而自己偏偏带的大多是骑兵。步卒根本就没跟上,难道让老子的骑兵去攻击城关?
云玥急得团团乱转,现在要的就是赶快进入到东三郡。别的可以不管,郅枭和他手下的家人必须捞出来。这可是好几万人口,没这点诱惑老子才不愿意来东三郡这狗都不拉屎的地方。
敖沧海与郅枭都站着不说话,这俩家伙虽然打仗都很行。但他们都了解函谷关的地形,若是轻易出击必定会走义渠军的老路。谁也不愿意,拿自己兄弟的命往里面填这个大坑。
过了好一会儿,范增忽然说道:“侯爷!其实若想破关倒也不难。”
“哦!你倒是说说。”云玥扭过头,看着范增道。
秋日里的夜晚,下玄月高高挂在天上。好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不时调皮的钻进云层里面躲一会儿。
一支叫花子一样的队伍出现在峡谷里,这些人浑身上下沾满了泥水。有些人拿着兵刃,有些人干脆连兵刃都没有。每个人都显得疲惫异常,显然他们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好多人的衣服撕成一了一条条,十个人里面只有一两个穿铠甲。行进在谷中,好像受了惊吓的老鼠。只要有一点动静,都会一哄而散。
率领这支队伍的正是郅枭,他大摇大摆的走在峡谷中。直到前面出现了军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站住。
“是郅枭将军么?”军寨里面有人在喊话,郅枭远远看过去只见到一个高大的人影。浑身穿着青铜铠甲,手中拎着一柄大锤,站在军寨门口呼喊自己。
灯火照映下郅枭一愣,朱亥居然在这里。莫非真如侯爷所猜测,信陵君亲自带着人来了?若是这样,骗过信陵君可不算太容易。说不定,这次自己还真得来一次假戏真做。不管怎么说,小命保住再论其他。
“原来是朱亥将军,多谢将军前来相助。我家大将军,死的惨啊!”郅枭迎着朱亥便走了过去。
早在白天,郅枭已经派人越过山岗前来报信。说自己带着三千残军败退回来,约定今日夜间趁着秦军立足未稳,顺着小路溜出函谷关。
朱亥是个实在人,通常搞屠宰业务的,除了镇关西那样的大官人,一般都很实在。朱亥便是实在人中的战斗机!
当初举事之前,朱亥曾经陪着信陵君偷偷前往成矯封地。与成矯面对面的进行沟通,对于成矯的革命事业,那是大力支持。两个人在那时,便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酒肉朋友。
“郅枭将军,为何会败的这样惨。记得你们过函谷关的时候,可是足足有十余万人的大军,怎么打了一天就被打败了?”朱亥对着郅枭拱了拱手便算作是见礼。
郅枭赶忙回礼,一边往营房里面走一边说道:“给我找点吃的”,饿了两天,肚子好像有十几双小手在抓挠一般。
朱亥一见领军的副将都这样,可以断定普通小兵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一巨碗稻米饭下肚,郅枭艰难的从嘴里吐出根牙签。大大打了一个饱嗝,他吃饭的样子,着实吓了朱亥一条。这哪里是一位将军,简直就是一个饿了几天没有吃饭的盲流。
“君上可在营中,容郅枭前去拜见?”郅枭一边喝着米粥,一边询问自己相熟的军官们,发现很多都调走了。赶忙找到朱亥,想从他嘴里套出大名鼎鼎的义渠君还在不再这座军寨里。
“秦军势力强大,我与大将军只打了一个上午便全军崩溃,云家的骑兵厉害啊,他们的弓弩可以射到三百步外,还有一种弩射出来的标枪比咱们的弓弩不知道要强多少倍。宽宽锋利的剑簇,可以将一个人拦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