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塔跑前跑后的照顾那五十匹燕国骏马十分忙碌。
只要宁辛干掉了丘福,这一趟便算是大获全胜。这老王八蛋,害谁不好偏偏害到老子的头上。今次让你尝尝厉害,到阎王那里告状去吧,老子不怕。
因为要躲避赵国的军队,云玥绕了一个大圈儿。反正自己有三五天时间好利用,只要比廉颇早回到赵军营地便没问题。
云玥哼着小曲不时掀开车帘看看车中的美人,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他不知道,就在几十里外。因为他的一番计策,整个当阳山已然打成了一锅粥。
恶阳岭廉颇吃了亏,要面子的老家伙发誓要找回场子。可一到了当阳山便觉得不对,漫山遍野都是燕军。好多山坡上都挖掘了相当的工事,山谷中杀声震天,飞舞的烟尘遮蔽了天上的太阳。
阳光下数万人混战在一起厮杀,不断有士卒倒在冲锋的路上。山坡山的羽箭,标枪甚至是石块不停点的往下扔。
廉颇知道不好,他已然派人攻了半天。眼看日头偏西,敌军占领的山路巍然不动。那丘福是怎样攻进去的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廉颇的心头,丘福可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几次将自己从死人堆里面拽出来,山谷里面的情形一定比这里还糟糕。无论多么精锐的骑兵,跑不起来的骑兵绝对不会是手持长戈大戟步兵的对手。
必须把那个鲁莽的家伙救出来,廉颇也是动了真火。指挥着赵军不要命的进攻,赵军的箭矢虽然不密集,但很有准确性。山坡上的工事后面,不时有闷哼声传出来。偶尔还可以听到一声悠长而凄厉的惨叫,就连等待猎食的乌鸦听了这样的惨叫,也展翅飞走不忍再看下去。
手中的盾牌上插了三支箭,季布带领着一哨人马艰难的进攻。战马跑在山坡上便是明显的靶子,无奈的骑兵只能下马步战。盾牌上不时传来硬物击打的声响,旁边一名士卒腿上中了一箭,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
几乎是一瞬间,十几支箭矢便激射而来。这家伙的后背立刻插满了箭矢,许多箭头射穿了铠甲。带着鲜血和碎肉从前胸里透出来,这是一名老卒张着嘴要交代最后的遗言。可张开的嘴里不停有鲜血向外喷涌,每喷出一个字便是一大口鲜血。大家还没听清楚他说些什么,一道血箭喷出来,这老卒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季布眼睛已然赤红一片,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剑大声喝道:“给老子冲,敢耍熊的老子手中家伙不认人。”
“哨长”余华用身子挤了一下季布,季布顿时打了一个趔斜。刚刚站稳正要喝骂,发现撞自己的余华只剩下半个头。脑袋碎得好像砸碎的西瓜,黏糊糊的脑浆喷了自己一身一脸。尸体犹自在地上不停的抽动,似乎不甘心这样便离开人世。
季布发了狠,一手持盾一手持剑带着头往前冲。山上扔下来的矢石不时砸在他的盾牌上,每次季布都被砸个趔斜。当他仍然顽强的向前冲,直到燕军的大力投手掷出了标枪。
一米多长的标枪,前端插着巨大的三棱箭簇。那些投手无一不是身强力壮膀大腰圆之辈,锋利的标枪威力巨大,许多投手投掷出的标枪都能够穿过盾牌,射伤后面的赵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