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的麻衣被鞭子抽成了碎片,身上到处是鞭痕。整个后背都是皮开肉绽,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云玥的手中没有消炎药,甚至连酒精都没有。只好调了淡盐水给他擦拭伤口,幸好现在的冬天伤口还算不易感染。
“打断那狗才两条腿算是便宜了他。”大栓看着痛苦的二蛋咬牙说道。
睿儿用布巾子蘸着淡盐水给二蛋擦创口,每擦一下二蛋便机械得痉挛不止。四名大汉紧紧按着他的四肢,嘴里还被塞进了一团麻布。免得这家伙疼得受不了,嚼了舌头。
“这样不是办法,这么重的伤他会死的。”云玥紧皱着眉头,这么重的伤光靠淡盐水肯定不行。需要及时的医疗救护,不然二蛋死定了。
“西山有为医官,医术非常高明。我们都称他老人家为赛扁鹊,只是那人脾气古怪。心情好时可以给任何人看病,心情不好即便是垂死之人他也不管。他还有一个古怪的规矩,只给平民百姓看病。一遇到邯郸城里的那些权贵,便躲进深山采药。”庞大牛想了一下,对着云玥解说道。
“哦,还有这样的人。”云玥不禁为这人的古怪脾气折服,医生想要获得最大效益。自然要治疗那些权贵,治愈一名邯郸城里的权贵,要远比治疗一个贫苦的农户所得的多。
“那他有什么嗜好”作为一个文艺青年,云玥觉得老庞嘴里这位赛扁鹊,似乎与金庸笔下的蝶谷医仙胡青牛有些相像。他不准备效仿张无忌的法子,二蛋的病情也不允许他拖延那么久。想要征服一个人,最要从他的兴趣爱好下手。后世的许多房地产开发商,都是深谙此道之辈。
“这人性子怪得很,没听说喜欢什么东西,平时一般也不大见人。哦对了,他有个孙女今年岁的样子。每天跟着他采药,或许小姑娘知道的会多些。”
这就够了,一个计划迅速在云玥脑袋里成型。
马蹄声响,三名骑士打马奔到西山。此时夕阳西下,火红的太阳将大地染成一片红色。秋日里最后一缕阳光温暖着大地,再过办个时辰这最后的温暖便会消失。西斜的身影好像催促三人快这些,二蛋的伤情拖延不了多久。
“云先生,前面那座茅屋便是那赛扁鹊居住之地。哦,那门口正在捣药的童儿便是他的孙女。”
云玥顺着庞大牛手指的方向,果然见到一间院落。一正两偏三间茅屋,一排稀稀拉拉的篱笆便算是院墙。院子里养着几只鸡,一个穿着灰白色麻衣的小萝莉正在认真的捣药。目光搜索了整个院落,就是没有看见庞大牛口中的赛扁鹊。希望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家伙不要进山采药,不然二蛋挂定了。
“走,咱们到上风口。大家不要说话,拿出包子吃喝便是。”征服一个女人,要从她的胃开始。不知道是那位哲人说的,后世这种格言都臭了大街。证明这些话很有效果,云玥今天便要在两千年前的战国实验下它的威力。
三个人挨着篱笆不远处下了马,好像三个赶脚的路人一般。庞大牛与大栓搜罗起一些柴火,云玥掏出打火机点燃一堆篝火。三人一人拿着一个树杈在火上烤包子,云玥一打眼色,大栓便在油布包里掏出一只用荷叶包着的炸鸡。
这炸鸡是云玥特意临出门时炸的,着实是香气四溢。如今被火一烤。香味儿便顺着傍晚的微风飘进了院子里。
小萝莉小狗一般吸溜了两下鼻子,迅速锁定香味儿的来源。岁的小姑娘,正是嘴馋的时候。更何况这年月,谁家孩子吃过云玥的秘制炸鸡。那可是肯德基的山寨版,甭管吃起来什么味儿。闻起来那就一个字儿,“香”
小萝莉慢慢站起身,情不自禁的走到了篱笆旁。大眼睛盯着炸鸡流口水,小鼻子一吸一吸。一行晶莹的涎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