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镇才接过盟主令,然后道:“多谢了,这盟主令牌一共有两个,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威,它可以号令天下各大门派。正盟主令牌是一面红色的玉制令牌,没错,正是这一块,它一面刻着青黄相间的颜色,中间一个令字极是醒目,另一边却刻着一个武字,止戈为武,意为以和为贵,莫要轻易动刀兵之事。”
郭剑飞早有耳闻,立时接道:“嗯,据说,那江云峰手中的是副盟主的令牌,形制虽然一样,只是表面上却是绿色,而非红色。”
宗镇才道:“是啊,这盟主令只有两块,当两块令牌同时出现江湖之时,副盟主令必须听从正盟主令。”
郭剑飞道:“另外尚有一事,不过,既然江兄没有回来,便告诉宗掌门也无妨。”
宗镇才道:“好说,郭公子但请讲来。”
郭剑飞道:“是这样的,在前几天,江兄在朝圣山顶一战后,曾派一个叫灵杰的前辈赶来神都,正好那天我在城西张铁匠处修补宝剑,遇到一批杀手,他们将张铁匠打伤,幸好不是青衣门的杀手,否则我也打不过他们,赶跑他们之后,那张铁匠却受了重伤。
他知道我是郭剑飞之后,便对我说了那日的事情,然后要我转告江兄,就说,他在神都的大师兄袁竟秋,一直安然无恙,也比较规矩,并没有离开过神都。”
宗镇才道:“好,我一定代为转告,郭公子远来辛苦,便在此歇息两天再走吧,来人,吩咐下去,准备丰盛的午宴。”
郭剑飞道:“歇息两天便不用了,呵呵,既然盛情难却,那便用过午餐再走不迟。”
宗镇才道:“也好,既然郭公子还有要事,那这午宴便算是为你接风洗尘了。”
郭剑飞道:“另外告诉宗掌门一件事情,天武帝将在九月初五正式纳郭萱为天后,说来,这郭萱还是我的一个堂妹,我们自小便在玄武书院中学习,但是两个月前我才和她真正的相认。”
宗镇才道:“哦,那郭公子岂不成国舅了。”
………………
汴幽交界的少阳山,少阳派宗门。
普渡大师完成宗派的交接大礼,顺利将掌门之位传与二弟子广元大师。
而他的大弟子广大,则成为刑堂首座,另外的广安,广丰,广昌,广宁四位大师则接替上一任普字辈大师,分别成为戒堂,颂经堂,练功堂,般若堂四堂首座。
少阳派另有一个别称,也叫少阳院,其下分为五堂:戒堂判定是否违规;刑堂执行处罚;颂经堂负责早课晚课颂经礼佛;练功堂负责巳时和申时僧人内外功修练;最后是般若堂,管理着少阳派五百余僧众的起居饮食,会医道,固定杂役僧人十八人,另由般若堂外其他弟子帮忙,负责挑水砍柴之事,院中僧人皆习武艺。
广元大师接掌少阳派门户之后,并没有作出什么变革,只是普字辈高僧有两人死于绞灭三邪的战乱中,剩下几名普字辈高僧则隐居在后山闭关。
普渡大师成为太上长老,升级为禅师。
广元大师初任方丈,武技仍然不待提高,这一天早课完后,安排各堂一应照旧,然后便前往后山,到普渡禅师独处的静室请教。
普渡禅师道:“广元啦,为师突然卸任掌门一位,你是否仍然困惑?”
广元方丈道:“是的,师傅,徒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致令师傅作出如此大的决定,而且一举将五堂首座全部换成广字辈的师兄弟。”
普渡禅师道:“阿弥陀佛,此事说来话长了,你可记得朝圣山一战。”
广元方丈道:“记得,不过,我听说那孔应文和江云峰一战极为隐秘,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恐怕师傅和南道二人是破例观看的吧。”
普渡禅师道:“非也,在场还有江大侠的妻子李雨珊,她是和江大侠共同施展刀剑笑,另外还有一个隐世高手灵杰,另外,圣教的玉女堂,还有五月天的杀手,也相继赶来朝圣山。”
广元方丈道:“原来有这么多人,不过,这些人都和江孔二人有着莫大的关系,也不算外人吧。”
普渡禅师道:“是的,那孔应文其实不姓孔,而是姓袁。”
广元方丈道:“姓袁,据说他是千面无情袁奉真之子,原来江湖传言是真的。”
普渡禅师道:“那一战,本是江大侠和袁应文双方一战,我与南道是不可插手的,然后,在最后关头,眼看着江大侠便要不敌,为师只好同南道联手一击,将其击落悬崖之下,生死却是未知。”
广元方丈道:“原来如此,那孔,袁应文是邪派大奸贼,大大的伪君子,师傅和南道的作为,徒弟觉得并不失为侠义道所为。”
普渡禅师道:“话虽如此,我们毕竟是在背后出手,此后一直不安,为免日后寻仇,为师只好传位于你。”
广元方丈道:“哦,那袁应文看来真的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