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峰循声找去,出洞后绕过许多灌木丛,这才发现自己练功的上面竟然还隐藏一个小洞。
只是那洞实在太小,仅容一人通过,并且要爬行方能入内。
江云峰再唤道:“珊妹,你可在里面?”
李雨珊喜悦的声音响自洞内:“大虾,我在里面啊!你快进来,小忠他动不了了。”
江云峰惊道:“什么!他受伤了?好,我马上进来。”话才说完,人已闪身入内。
洞口虽小,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只见洞内中央有一个小池,里面的池水呈血红色,也不知池中有什么宝物,竟然透过池水照射而出,映得洞内一片红光。
苟忠平躺在池水边上,哎哟连声的道:“唔,师傅……你一定要救救我,全身像散架了,动不了了。”
江云峰走前几步,来到苟忠身边,对其全身作了个检查,然后道:“你全身有数十处骨折,甚至有几个地方是粉碎性的,我只能把较大的断骨接好,至于其他的就难了,珊妹你不是‘女神医’吗?难道也没有办法?”
李雨珊皱眉道:“女神医怎么了,女神医也不是万能的吧,这种骨折只要一听说便是犯难,恐怕除了圣医门和我哥,再没人能治好的了,除非——剖腹接骨。”
苟忠大惊道:“什么?!剖腹……不要啊!师傅……你还不如杀了我,唔……”
江云峰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塞到苟忠嘴里,然后把较大的骨折处理好。
接好断骨后,对碎骨的处理却是束手无策了。
江云峰四下打量,最后把目光落到血色的池水中,心中一动道:“看这池水,极像是传说中的血池,也许小忠可以一试,小忠,你——可敢下去一试?”
苟忠权衡再三,咬牙道:“好,试就试,死就死了,烂命一条而已,只是无法效敬二位师傅师娘了。”
江云峰大喝道:“好,做我江云峰的弟子便不能怕死,你既然动不了,我送你下去吧。”
苟忠扑通一声落入血池之中,双手本能的划动起来,奈何划动的波纹实在是有限。
江云峰旁观者清,看出这血水竟有浮力,提醒道:“小忠,不会下沉的,注意了,闭目调息,下面我传你一个调息的功法,你要认真体会。”
苟忠见池水果然不让自己下沉,高兴道:“好的师傅,你念吧。”
江云峰把枯木诀的第一段教给苟忠,苟忠认真学习起来,待完全弄懂之后,闭目调息不提。
李雨珊问道:“大虾,这样真的行吗?”
江云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也许可行。”
李雨珊叹了口气道:“小忠他太可怜了,他是为了救我,在最后关头挺身用背垫在了我的身下,才摔成这样的,他不像你们身手这么好,可以与大自然的伟力抗衡如斯之久。我们刚好摔落在这个洞口,我把他拖进洞来,然后他便喊疼,痛到最后竟然要昏睡过去。
小忠为了不让自己睡着,要我与他聊天,一定不要让他睡着,我也知道可能真的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是怕睡着了再也醒不来了。小忠告诉我说他家境本来很好,只是后来染上赌博,这才把家当全部输掉了,到后来在村子借钱过日,然后一有钱再去赌钱,再后来终于一贫如洗,还到处被人追债,并且再也借不到钱了……”
江云峰听着李雨珊转叙苟忠的话,心中却没有半分的醋意,相反的极是满意,知道自己收的徒弟原来也是经历过许多风浪和波折的人,不过以后必须叫他戒赌。
洞内红光满布,也分不清白天黑夜,不知过了多久,泡在池水中的苟忠突然一声大喝自池水中一跃而出。
江云峰一惊而起,循声望去。
李雨珊本是在他怀中熟睡,这时顿失倚靠,‘啊!’的惊叫一声道:“怎么啦,怎么啦?”
江云峰伸手搂住她的纤腰,然后二人目注升空的苟忠,只见他头顶撞到丈余高的洞顶,将洞顶撞出一个大洞来,然后坠落,摔倒地上,这才哎呀叫疼不已。
苟忠拍拍屁股摸摸头,道:“唉,奇怪,怎么不疼呀,师傅,我感觉全身都好了,而且体内真气充沛,现在徒弟要是出手,一拳绝对能打死一头牛。”
江云峰当然相信,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李雨珊却道:“是啊,小忠现在可厉害了,牛太大了,下次碰到老虎时叫小忠上就可以了,呵呵。”
苟忠把胸一挺道:“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保护好女人,因为保护女人是男人的天职,尤其是师娘,嘿嘿,徒弟当然要冲在前面了,师傅你说是不是啊。”
江云峰不答,却道:“珊妹,我发现这个山谷中的布置,似乎与那个小鹏给的地图有些相似,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出去,找叶兄一起商讨对策。”
李雨珊附议道:“好吧,小忠,我们出去再说。”
苟忠走到最后,就在他刚要爬出小洞时,突然听到刚才自己头撞洞顶的地方掉出什么东西,一时好奇,转回去查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苟忠喜极大呼:“师傅,师娘,快来看啊,这里有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