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西雅图,晚上平均气温只有五、六度。对于在国内南方长大的张一来说,这么低的温度和冬天没区别。
忍着寒冷张一咬着牙对他说:“请你给我一块肥皂。”
农夫木纳回答道:“在水桶里头。”
“...”
张一看向那桶冰冷的冷水,咬着牙齿、忍着寒冷、撸起袖子,把一只胳膊整个沉入水中,一面颤抖一面摸索寻找。最后找到一个像乒乓球大小的东西,这是一块很硬很光,像海边石头似的东西。
张一把这个东西拿在手里,不可置信地看向罗杰·艾利斯先生,想问他这难到真的是肥皂?
不等张一开口,罗杰·艾利斯先生开口道:“是的,它就是。”
“...”
无力吐槽什么,张一把双手浸湿,用双手使劲地搓着它,希望能有泡沫,但却一点也没有。
不愿再向他要另外一块肥皂,恐怕他不高兴。于是张一打算到车里去找找消毒药水,重新推开畜舍门的那一瞬间,夜晚冰冷刺骨的寒风一个劲地往衬衫里撞,拦都拦不住。
而且这个时候外面居然下起了淋淋沥沥的小雨,感觉更加冷了。
唯一值得庆贺的,外面空气重新变的清新,那昏暗无窗的畜棚味道真是够够的,张一甚至怀疑,罗杰·艾利斯先生的脾气,很可能是因为在畜棚里待久了的原因。
再次回到畜棚,往深处走到猪圈,张一跪在那头母猪身体后方,把手慢慢伸入它的体内。越伸越往里,一直到臂肘整个都进去了,还没找到小猪。
因为是跪姿,这样已是张一能把手臂伸进去的最深位置。没能摸到小猪,用精神力观察了一下,发现离手最近的小猪还在里面一些,于是张一不得不侧卧在冰凉的石头地上,才能把手臂尽量伸直,只是地是湿的,还混杂着动物们的屎尿。
顾不了不舒服,尽力把手臂往前伸并探索,最后张一的手指碰到一个小东西,那是小猪的尾巴,这是个巨大儿,它被堵塞在里面。
慢慢把它取出来,张一对农夫说:“这头小猪就是使它母亲难产的原因,因为它在子宫口窒息太久,已经死了,里面还有活的,我再伸手进去摸一摸。”
忍住不去闻自己的手臂,也顾不上手臂上的脏东西,简单清洁过后再次把手伸进去摸,这次所摸到的,不是尾巴而是头脸。
忽然间,冷不防,一排小而尖锐的牙齿,咬到张一而且全部陷入他的手指肉中。
“啊!”
张一忍不住疼呼出声,仰头看了农夫一眼,“这头是活的,我很快就要把它取出来了。”
可是这头小猪却另有打算,它不愿离开那温暖的天堂。每次当抓到它那湿而滑的小脚时,它都是逃脱张一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