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楚姑娘的喜欢,你的提议,我会认真考虑,只是调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大量供货行不通,若是楚姑娘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先试着合作一二,货只能说有多少给你多少。”
近来青青也在教沈素娟学调香,只是沈素娟明显没有这方面的慧根,调出来的东西在青青看来,明显不合格。
这样的残次品青青自然是不愿意卖出去砸了自己的招牌。
好的调香师万金难求,毕竟调香的人最重要的还是嗅觉敏锐,能够发觉出香料里细微的变化,很多时候药材加多了或者少了,调出来的香味道都差了十八万千里。
哪怕大家闻着都没什么区别,但是这样的香料落在了懂香的人手里,自然是一眼就能够看出不妥之处。
都说一寸沉香一寸金,可是在调香界基本上好的香料都是万金难求。
哪怕香橼这么一个小小的铺子,到现在为止,青青就已经赚了不下万两白银。
“那也可以,多谢沈老板。”楚秋莹喜出望外,本来以为这次来谈生意就要腰斩而归了,没想到最后还算是勉强谈成了,虽然青青只是答应说给他们家提供一点点香料,但是也算是大进步了。
两人谈好了细节,楚秋莹这才离开,走到楼下店铺的时候,看到了摆放在柜台上的花卉,楚秋莹更是惊讶:“这花很漂亮,看得出是有人精心养护的,不知道这花出自何人之手?”
柜台上摆着的正是水仙花,是沈素娟上次送过来的,造型也是沈素娟自己雕刻,看着很是喜人,也难得楚秋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是舍妹的手笔,她年龄小,对于这些方面不太了解,随手玩儿的。”
楚秋莹倒是没有再追问,只是感叹道:“我家师兄要是看到了这盆花肯定很欢喜。”
青青没有多说,把人送出门后,转过身这才看到容云初在店铺后面的院子里摆弄着什么。
见青青已经把客人送走了,容云初这才走了过来,带着青青去城里的药房采买一些药材。
药房里的药材比外面市场的卖的贵,青青也只能挑选一些必要的药材,或者是自己在山里找不到的药材,其余的药材青青都打算自己去山里采,能省一点是一点。
容云初倒是没有省钱的打算,看了青青采买一次后,立刻就把这些药材的名字记下来了,打算让手底下的人去帮着找,到时候全都送来给青青。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就到了七月底,天气愈发的闷热了,青青懒得出门,整日里都呆在家里,容猎户和容云初害怕把青青热坏了,不知道去哪里淘来了冰块,全都放在了青青房间里给她降温。
除了温度喜人外,最让青青感到烦闷的就是蚊子了,来到这个朝代已经一年半了,青青还是不习惯蚊子的存在,哪怕点着熏香,蚊子也时不时会飞过来。
更让青青忧心的还是沈素娟,不知道这个小妞是怎么想的,现在天气这么热,还天天往后山跑,整个人都晒的跟黑炭有的一拼。
青青为此烦恼不已,不过沈素娟一点都不介意,依旧是乐此不疲,更是背着青青让玄希给她从县城里送来了不少县城没有卖的花种子,一股脑儿的全都埋进了土里。
青青平日里除了调香外就是绣荷包了,没办法,听村里的人说,那些姑娘们出嫁的时候都是要自己绣嫁衣,绣嫁衣是不可能了,青青脸普通的衣裳都做不出来,所以上次容猎户去县城的时候,直接请了县城的针线师傅帮忙绣。
她为了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偷懒,最后选了绣个荷包。
绣荷包看着简单,做起来难,这个荷包已经绣了一个月了,上面的图案都还没有绣好三分之一,青青苦着眉头,这要是按照她的手速,岂不是等到成亲之日这荷包都没有完成?
心里惦记着荷包,青青便也没有心思调香了,一股脑儿的想把这件事先弄好,毕竟调香最重要的除了手法顺序之外,就是心境了,要是心里乱七八糟的,调出来的香也好不到哪里去。
青青手里拿着针线,来到这里这么久,对于针线活这方敏自然是有所进步,虽然不能跟这个时代的女人相比,但是也比青青以前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
嘴里哼着小曲儿,手里动作不停,就在青青绣的入迷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女声。
青青没有理会外面的声音,倒是在半山腰拔草的沈素娟一下子就看到了跪在院门口的海月,沈素娟眉头紧锁,这个女人又来干什么?
见家里没有人出来,而海月身边已经围着不少村里的好事之人,沈素娟也法视而不见,直接从山上下来,打算去会一会海月。
当初海月抛弃了她们姐妹,现在回来又是闹哪般?
院门被打开了,海月低着头,酝酿好了情绪,正打算抬头哭诉的时候,一睁眼,入目的是沈素娟板着的小脸,海月想要说出口的话,顿时就卡在了喉咙里。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还是你这次又有什么东西落下了?”海月冷哼道,想到那日海月离开之时,她几次求她留下来,海月都不为所动,后来走到了村口,海月停下了脚步,她还以为海月是后悔了,没想到却是回来拿走了她姐姐画的图纸。
这件事沈素娟没有跟青青提起,青青一直都以为海月是一次性把东西拿走了,殊不知一开始海月没有把图纸顺走,而是走到了村口时,心里有些后悔,觉得那些图纸是一笔财富,这才回头全都拿走。
现在被沈素娟这么讽刺,海月脸上有些挂不住,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娟儿,我是你的月姐姐啊!”
“打住,你原来的名字可不叫海月,这个名字是我姐姐赐给你的,我记得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来着?”沈素娟故作思索的顿了顿,随后才道:“臭屁?王臭屁?”
海月的脸色一黑到底,她有些忿忿的抬起头,语气不悦的道:“沈素娟,别以为你姐姐给了我一个名字就觉得像是给了我天恩一样,没有她,我也会有一个好名字。”
起码她现在是苏逸晨的妾,苏逸晨肯定也会给她取一个好听的名字,一定比海月更好听。
沈素娟没所谓的耸肩:“既然如此,你来这里干什么?还跪在我们家门口?你走开点,免得弄脏了我家的土地。”
说着拿起扫把往海月面前一挥,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