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呲牙一笑,没有把沈老太的话放在心里,“你要有这功夫,还不如先把你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削了,老太婆,老子也不想跟你多争执,把沈金钱叫出来,老子有几句话想要说给他听。”
“我……他受伤了,现在连床榻都下不来,你们有什么事,不如等他伤好了以后再来吧!”
本来想说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她说,可话到嘴边,沈老太又咽了回去,这群人一看就不好惹,她还是早早的把这群人打发走好了。
大汉眼神轻蔑,语气不善:“这倒是奇怪了,前两日他还能趁着夜色和别人的女人厮混在一起,怎么短短几日不见,居然就重伤在床了,你说这话定是蒙骗于我们,你让他出来,老子有话和他当面说。”
沈老太心里苦,这些人气势汹汹的跑来,万一要是再打她那苦命的大儿子一顿,该怎么办?
老大身体伤的这么重,这两日连喘息都费劲,她也还没来得及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这大汉说的话,她那老大是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鬼混,被人捉。女干。在。床。了。
这怎么可能呢?
她的大儿子最是憨厚,当年跟女人说话都会脸红,和王氏成亲了好几天才圆房。
这么乖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沈老太是不相信的,下意识的反驳道:“你们一定是找错人了,我家老大最是憨厚老实,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也议论纷纷起来。
“怕是找错人了吧?金钱多憨厚一个人啊,断断是做不出这等畜生的行径。”
“那可不,当年咱们村里多少人羡慕沈老太有个这么能赚钱又肯吃苦的儿子?当年沈老头不也打算把家传的技艺传承给他么?只可惜沈老头走的早,还没有把全部的技艺和技巧都传给他,就走了,不然今日的沈家定不是这番境况。”
“话可说不准,老人言:知人知面不知心,沈金钱内里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谁也说不准,他常年在外面干活,咱们跟他也不熟悉,万一他在外面染上了什么恶习,咱们也不知道。”有些人不赞同的说道。
“倒是可怜了王氏,在家里操持着事情,既要伺候婆婆又要教养孩子,沈金钱要是真的跟外面的女人厮混在了一起,那可真是往王氏的心口插刀子。”
大家各抒己见,老人们则是觉得沈金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男人们则是羡慕沈金钱有这等艳福,女人们倒是心疼起王氏来了。
“老子在门口跟你好声好气的说,那是给你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实话告诉你,今天我们来这里是来履行沈金钱的承诺,他当日可是答应了,他两日后会把钱送到杨老爷府上,可杨老爷等了足足三天,都没有等来。”
“这不就派我们兄弟们来催催。”话音刚落,大汉就拿起一旁的家伙,直接往沈家的篱笆上一敲,篱笆是用黄泥混合着稻草砌成的,这么一敲直接掉落了一大块。
沈老太被吓得脸色惨白,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站在她身后的沈金庭慌忙伸手扶住了她。
沈金庭是读书人,比寻常人要面子,见这些人来势汹汹的堵门,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老娘一顿羞辱,他心里窝着火,可惜他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老娘被欺辱,沈金庭自然不干了,他上前一步,把沈老太护在了身后,“各位大哥,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娘她年龄大了,经受不住惊吓,还望各位大哥高抬贵手,放她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