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钟毓的大伯,名叫钟千粟,此人很不简单。瘸爷的意思,好像让我不要掺乎钟家的事儿。”
濮杰根本不关心钟毓大伯,直接说道,“靠,你不早说,早说我们和老周一起走了就是了!那枚鬼脸花钱,自己留着自己查。钟家在瓷都牛逼,咱回到江州,不搭理他就是了。”
“不行。咱们自己查无异于大海捞针,这枚‘鬼眼穿火’,恐怕只有钟家知根知底。”
“那就不查了!万一发不了财,还惹了一身骚。”
“不是发财不发财的事儿。”余耀摇头,“听我的,等等钟毓的消息。”
濮杰递给余耀一支烟,“这事儿我也不是没琢磨。瞅着钟毓的江湖做派,这个钟千粟,没准儿掉进什么江湖恩怨里去了。”
余耀不置可否。
濮杰忽而说道,“卧槽,你说这鬼脸花钱,不会是圣火令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是什么组织的信物啊!”
余耀一阵儿头大。
“要不就快刀斩乱麻!直接把‘鬼眼穿火’还给钟毓,眼不见心不烦,落个清净,就算特么的背后是个大宝藏,咱也不贪念了!”濮杰又道。
“快刀斩乱麻”余耀再度叹气。
要不是身上这枚“鬼眼穿心”,他才不愿意去掺乎这样的事儿呢!就像瘸爷说的,老老实实捡漏发财,比什么都好!
可是,如今却好像被一种无形的东西黏在了心口,放不下了!
不仅斩不断,而且理还乱。
“算了算了,看你就是放不下了!听你的行了吧?”濮杰喷出一口烟雾,“既然不想放,那就等着!有我在这儿,最起码安全方面你放心!”
“我去个洗手间。”余耀起身走出了房门。
“尼玛,越来越像老大了。”濮杰撇撇嘴,身子靠上了椅背。
余耀走出房间,在走廊里没走两步,迎面碰上了两个人,像是要走了。
竟是两个熟人!
一个,居然是沈歌!
另一个,却只是脸儿熟,确切地说,是那个“大痦子”熟。
沈歌也看到了余耀,余耀正要打招呼,沈歌却递给了他一个眼神,余耀便也只用眼神回应了一下,没有作声。
从洗手间出来,余耀站在楼梯口点了支烟等了一会儿,就在这个期间,他一下子明白了:莫非这个“大痦子”,就是送拍白釉执壶的人?
瘸爷知道货主,却不会告诉余耀。但这又碰巧了,在瘸爷家碰到这个“大痦子”,沈歌居然也来瓷都和他碰面!
过了一会儿,沈歌果然回来了,走到余耀身边,压低声音,“臭流氓,你来瓷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