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才是我杜子腾的学生!”
一番慷慨激昂之言,让一向对天竺人略带偏见的杜老夫子都是赞许有加,其余几个平日里看不起这个天竺小子的唐人学生更是热血上头,怒吼着拥挤过来嚷嚷道:“他化外蛮夷都如此忠贞爱国,我等唐人怎么能例外?算我一个,兵部大人,我晋中王福景特来从军,请予以入籍!”
“还有我!腾中宋楚河!”
一声声嚷嚷中,相互看不起的唐人,波斯人,天竺人太学生纷纷叫嚷着拥挤上前,刚刚还清闲的十多个兵部主事,书记,这会儿倒是忙的团团转起来,着急的翻开名册记录人名籍贯,有的还被好面子的太学生揪住衣袖催促着,苦不堪言。
宫门的另一头,其实李捷根本没走,听着后面朱雀广场上传来喧嚣的报名声,他嘴角阴谋得逞的笑容愈发的浓郁。
西方,普鲁士能一统德国,而且还在普法战争中战胜了强大的法国,依靠的就是几万中学生参军提高了军队素质,后世,战斗力卓越的中国远征军远赴缅甸作战军队,也是清一色大学生组成,在东南亚打出了中国赫赫国威。
李捷可知道学生兵的威力,尤其是这一支儒家教育下忠心于闽王的太学生军,在征讨阿拉伯帝国这个外域,绝对会派上大用途。
想到这儿,李捷的嘴角愈发扬起,可算轻松的命令起宦官起驾打道回府。
相比于闽王的好心情,兵部尚书李绩可没那么乐观了,他可是个老军人,隋末起义军的一方豪强,秀才士子们在他心头可一向是麻烦的代名词,苦恼了半天,他刚才跟着李捷身后无奈的询问着。
“陛下,这些太学生兵该如何安置?何人为将?是不是挂靠在禁军之下?”
李绩倒是打的好算盘,禁军不归兵部管辖,直属于闽王,丢在禁军名下,等同于不用他李绩操心该如何供着这群小爷了。
可惜,李捷何人,眼珠都没转一下就听明白了李绩打的小九九,满是笑意的摇了摇头。
“不,孤招募他们入伍是要在对黑衣大食的战争中派上用场,不是让他们换个地方读书。”
骑上已经不知道换了几次的战马背上,随着战马的颠簸一面点着头,李捷一面捏着下巴思虑着,片刻之后,李捷方才灵光一闪。
“就挂靠在左金吾卫旗下,单独列为一屯,至于屯将?就刚刚在宫门门口被打哭的那个小将吧,这么娇气,也是该锻炼一下了。”
李捷是笑呵呵的说的轻描淡写,这回却轮到后面一直看着热闹的薛礼差不点没悲剧的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他儿子!
虽然官员数量逐年增多,李捷要求的机构精明简介标准却一直没断过,闽国官府的办事效率也是相当之快。
中午十分登记完,差不多有两千多名太学生报名参军了,没等他们和同窗出去喝顿酒,做做诀别,赋两首名扬千古的酸诗,兵部的官员们却已经扯着他们回归了各自就读的书院。
当天下午,左金吾卫就已经完成了与个大弘文馆,与国子监的籍贯资料交换,当天晚上两千来个太学生带着行李领着衣甲被集中领到了军营中安置下来。
很有意思的是左金吾卫守卫皇宫大内,太学生新军就被安置在朱雀广场后一重宫墙后的一处院落中,旁边挨着的马球场正好作为了训练场之用。
白天,这群太学生们还费劲全部心力想要闯进来,晚上,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住进来了,倒是让不少一肚子酸气的太学生感慨世事无常。
和平时期军营的伙食倒是不错,不比国子监差,住的也是集体宿舍,只不过门禁管理的更严格,任何人不允许出去喝酒逛青楼风流,晚上,不少太学生甚至还有闲暇翻阅翻阅诗书。
轻松惬意的一晚很快就过去了,次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左金吾卫派来的将官已经吹响集结号,命令所有人集合了。
虽然早了点,但太学生不少人本身就有晨读的习惯,早起也没太让他们觉得太难以接受。
就在一个个世家娇子,学霸们不屑的议论军队也不过如此的时候,一个黑着脸的小将带着地狱般的噩梦,出现在了这群太学生面前。
“全体,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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