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距离最近的闽军都在三百公里意外,卑路斯可以发誓占领这些堡垒时候,他没有发现一门炮,崎岖难行的山路,搬运千斤重炮可不比平原,没有大象帮忙,至少需要半个月时间,那么山上的闽军火炮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可惜,没有时间让卑路斯细想了,山上的火炮打退了去拆城游牧民族不久后,就再次轰鸣起来,这一次发射的却不是大规模杀伤的霰弹,而是排球大小,仰射的大铅丹丸,烧红的铅弹从天而降,好死不死就砸在了卑路斯的御营当中。
咔嚓一声脆响,胳膊粗的帅旗连带护旗手的双臂一同粉碎,沉重的铅弹砸下,波斯铁骑鱼鳞甲头盔也没比什么都不戴强到哪儿去,噗嗤的声音中几个脑袋西瓜般爆开。
仅仅看了一眼,卑路斯二话不说,拉起马转头就走。
战场上,主帅位置可不是轻动的,这头,帅旗消失不见,原本就连战连败士气低落的游牧部落立马陷于崩溃,尤其令这些游牧部落胆寒的是,闽军人虽少,当先一将却是锐不可当,一柄方天画戟用的宛若神兵降临,就算马背后还驮着个女人,所过之处依旧无一合之敌。
冷兵器时代,拼的就是个士气,神人一样的将军带领下,仅仅数千闽军也是越战越勇,不断如利刃那样割裂中亚联军的阵型,士气此消彼长,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四万多游牧骑兵竟然被三千多闽国骑兵加上葛逻禄骑兵杀了个大败,朝向西北方,漫山遍野的游牧骑兵拼了命的遁逃着。
“哼,懦夫一群!”
又是一戟将背对着自己亡命而逃的游牧勇士劈于马下,站在原属于中亚联军的北营门门口望着已经杀空了军阵,薛仁贵轻蔑的甩了甩方天画戟上的血珠。
不过这时候,怯生生的惊呼却是在他背后响起。
“将军,您的肩膀。”
薛礼惊奇的低下头,一只带着红肿绳痕的小手却正好握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中了一箭的左肩箭杆上,重重往外一拔。
嗷一声,捂着肩膀,薛仁贵这员刚刚万军从中无人能敌的猛将竟然差不点儿从马背上蹦下来……
丢了一切辎重以及抢掠来的战利品,中亚骑兵的速度终于提了起来,跟随着各自部落的旗帜,浩浩荡荡的骑兵大队犹如火烧屁股一般亡命的奔逃着。
他们的噩梦却才刚刚开始。
轰隆~轰隆~
一个个所经过的山头,闽军的堡垒中,震耳欲聋的炮声炸响,一个个石弹,铅球从天而降,每次都有十多个倒霉鬼头破血流,肠穿肚烂,连结实的战马都扛不住这一击,哀鸣的瘫倒在地上不计其数。
被这数不清的炮火惊吓的心神俱裂,摸不清闽国究竟把多少军队布置在了这条路上,卑路斯亦是不敢有丝毫停留,一路上只能不停的奔逃,奔逃,任由自己麾下在炮火中死伤惨重。
奔逃,奔逃,再奔逃,如同惊弓之鸟般的逃窜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时分,半天奔逃了三分之二兴都库什山山路的中亚骑兵终于逃到一个大的空旷些的山谷,在这里,闽国大队主力沉重的脚步声让他们逃遁的马蹄为之一止。
在闽国的战略地图上,这宽阔的山谷叫折箭谷。
沉重的脚步声中,从东西两个方向,数不清的闽国重步兵抬着圆型虎头盾向中央靠拢,远远看去,仅仅能看到一望无际整齐的钢铁阵列,犹如两道巨大的铁门,随时能将逃亡草原的道路关闭锁死,在左面的军队后侧,张牙舞爪的闽国黑龙大纛更是威风凛凛的迎着山风招展着。
“是闽王的大旗,闽王亲临了!!”
眼尖的贵族已经惊慌的喊了出来,眼见着两个黑云般巨大的步兵方阵就要把自己逃亡的路线锁死,心头亡魂大冒的卑路斯也像被逼急了的兔子一样,冲在了全军的最前面挥舞着弯刀垂死挣扎般的嘶吼着。
“草原的勇士,不想死的,就趁着闽军立足不稳,冲散他们,不然的话大家都得死!”
死亡的威胁下,这些游牧骑兵的血性悍勇再次被激发了出来,在各家贵人的重复下,四万铁骑也顾不得什么阵型了,全都一窝蜂的拼死向前冲着。
狂奔中的骑兵冲击力可不亚于卡车,数万铁骑就是数万卡车,沉重的马蹄连山岳都被震撼了,可闽军似乎视而无睹那般,依旧是举着盾牌,不急不慢的向中间合拢着。
只不过在山谷两侧,数十个闽军骑兵起码狂奔在一个个冒头的竹筒子那儿,讲一根根火绳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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