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双方协商后再定公司名。你们先去选址,选好后就要抓紧把地买下来。”
王良逸提醒道:“这样的话,前期投入会很大。”
袁方道:“没关系,我让宋献策去珠宝市场走一走,抛出几件珠宝,活跃活跃南京的珠宝市场。”
王良逸神秘道:“仲南,你那里不是有安南国的宝贝吗?我有几个商贾朋友对这方面的宝贝很感兴趣。”
袁方严肃道:“安南的那批货现在不能动。你的嘴要严实一点,不能让外人打我们那批货的主意,你让那些言官知道了,雪片一样的弹劾就会接踵而来。”
“明白。”
“你从银库里取一百两银子给宋献策,云南的龙将军来我这里做客,龙将军的所有花销我们包下了。”
王良逸问:“仲南,云南来的将军你投那么多的钱值得吗?”
袁方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位龙将军,他与沐王府的关系很不一般,我们跟龙将军的关系融洽了,今后跟沐王府打交道就容易些。”
“还是仲南看得远,良逸全听你的。”
“忙去吧!”
王良逸离开后,袁方看了一下崇文书院的结算单,看完又准备看汤祖契的报告,此时,张从过来了。
“少爷,王公子派人送来了请帖。”
袁方接过请帖一看,是王成耀约他今去秦淮河喝花酒。
袁方对张从道:“你准备一顶轿子,我要出去。”
……
夜幕下的秦淮河,桨声灯影,月光朦胧,几艘画舫安静地停在风光旖旎的河心之上,在阵阵微波中悠悠荡荡。
袁方在朦胧中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秦淮河中的花船上,这才想起自己是和王成耀和沈庄卿出来喝花酒的。
他看向了船的露台,王成耀和沈庄卿是喝的烂醉如、泥丑态百出。
王成耀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左脚搭在桌子上,右腿上坐着一个衣裳松散歌妓,他的手滑进了歌妓的胸衣,嘴里吟唱着不知名的曲子:
小娘子,小兔子,乖乖听话小篮子……
沈庄卿却是光着膀子在露台上追逐另一个歌妓,一边追口里还一边道:
小蹄子,快快跑,快快跑,你再跑再跑也跑不了,你再跑再跑也跑不了!……
袁方心里还在笑此二货,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个软乎乎的东西压着,用手一摸,滑嫩嫩,光秃秃……
低头一个,一个女人睡在自己的怀里。
袁方推了她一下,女人醉醺醺道:“喝,接着喝……”
袁方站起身来,拿起女人的衣服帮她盖好,自己上了花船的床榻睡觉去了。
等袁方再次醒来,天已大亮,船已经靠在岸边。
三人在船上洗漱了一番,并让船家上岸去买了些豆浆油条,吃完豆浆油条他们才上岸各自回府。
袁方回到自己的府邸,又喝了一碗白粥,吃了一个油饼,正准备去睡个回笼觉,张从来报,户部尚书郑三俊请他过去。
虽然袁府离户部衙门不远,袁方还是让张从备轿,他更衣之后,便坐上了轿子,并让张从在前头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