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文淑一语道破心思,凌渊默默点头。
风文淑沉思了片刻,随后才说道:“妹妹之前也曾听过不少米粒儿的事,觉得这孩子性格很像大哥。”
“确实如此,只是她比大哥更擅心计,爱玩心眼,但最本质的地方却像极了。”
风文淑笑着说道:“大哥虽然练功刻苦,无时不刻不在努力,但他却不是个读死书的性格,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这才是大哥心性,我看二哥不如参考大哥来教米粒儿,进不进步我不知道,但她一定比现在更开心倒是真的。”
“开……心?”凌渊喃喃自语,随即豁然开朗道:“弟妹说的是,受教了。”
“二哥是关心则乱,若妹妹跟那孩子呆久了,说不定还做不到二哥这般明理呢。”说着,风文淑起身,恭敬一礼道:“妹妹不能久呆,在此暂别二哥,保重。”
凌渊起身回了一礼,“弟妹保重。”
罗莉一边在她的造纸小工房里将磨烂的木料和毒材荡料入帘,一边回想今天的糟心事,总觉得一切来的太突然,完全没有先兆,而且还莫名其妙的。
正琢磨着,唐悯惜欢天喜地地跑进来,一脸兴奋的样子,两年的相处,她在罗莉面前已经不经常拘谨,都可以用正常音量交流了。
唐悯惜欢快地说道:“米粒儿,米粒儿!先生说咱们可以去接赏金塔的任务了,快两年了,除了学院和家里两头跑,好久都没出去过了,这下终于可以去外面逛逛了。”
罗莉一脸疑惑地说道:“怎么可能?昨天我还磨叽师父来着,他还是那句考虑考虑,之前大半年都没考虑好,怎么今天突然想通了?”
唐悯惜摇摇头。
“知白在师父面前说好话了?”
“知白哥哥被应天哥哥拉走了,俩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也不让我听,先生回来后连见都没见他俩呢,先告诉我的,我这不就赶紧来告诉你了嘛。”
“他俩商量事?”罗莉嘴一撇,“肯定没憋什么好屁,得防着点。”
“米粒儿你对两位哥哥偏见也太深了,他俩很好的。”
“是啊,对你很好,对我就是另一副嘴脸了。”罗莉愤愤地数落道:“一个见天地拉着我比武,出手那叫一个狠,跟打杀父仇人似的;另一个整天嫌弃我,处处找茬,最可气的是每次师父都偏心他,我跟他势不两立!”
唐悯惜很没眼力件地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欢喜冤家吗?”
罗莉不屑地哼了一声,纠正道:“只是冤家,没有欢喜!”
唐悯惜居然也拿出一副你死鸭子嘴硬的表情来,弄得罗莉很是无语,都懒得和她解释了。
“最近制的是毒纸,没事别进来,小心中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边说着,罗莉一边往唐悯惜嘴里塞了颗丹药,“下次有事叫我出去说,记住没?”
唐悯惜也不问罗莉给她吃的是什么,直接就吞了下去,还听话地点点头。
罗莉担心地又补充了句:“以后不要谁给你药你都直接吃,防人之心不可无,知道吗?”
唐悯惜无语了,“我看起来真有那么傻吗?”
“有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