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美梦被人打破,秦笙将自己捂在被子里烦躁的倒腾着。
傅长亭起身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看着床上那一坨,伸手拍了拍。
“起来吧,别气了!”
“啊啊啊,我还没睡醒,我难受!”秦笙的声音闷闷的在被子下传来。
傅长亭坐在床边,掀开被子,看到她把自己的头发弄得凌乱不堪。
无奈的叹了口气,帮她把头发理顺。
“先起来,出去看看她到底想干嘛!”
他也难得睡的这么好,突然被人打扰,心情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秦笙在床上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起来了。
她跟在傅长亭身后,身边围绕着低气压,脸色也是一片阴沉,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
傅长亭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那双湛蓝的眸子里,隐约带着一丝不悦。
连易柔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可能是摔得疼了,她蹲在地上低泣着。
秦笙本来就挺烦了,现在被她这么一哭,心情就更糟糕了。
她烦躁的挠了挠好不容易被傅长亭理顺的头发,瞬间又变成了一个鸡窝。
傅长亭从善如流的给她整理着,这样的动作像是做了很多遍一般。
连易柔本来哭的挺伤心,其实只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而已,现在更是直接号啕大哭起来。
凭什么,她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乡下野丫头,能够得到他的青睐。
而她,堂堂连家二小姐,身份地位那一样比不上她。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都会有人拱手送上来。
她第一次听到族里的长辈们谈论傅长亭时,就已经芳心暗许了。
听起来确实很荒谬,她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芳心暗许。
不过,小女孩的心思,本来就很难猜。
她不但对他一往情深,一次偶然的机会见到他后,更是陷入痴迷无法自拔。
她一直没听说他身边有其他女孩子,她以为他是喜欢她的。
可如今,他却当着她的面,对另外一个女孩子呵护备至,这样的打击,她受不了。
秦笙揉了揉被吵得发麻的耳朵,恶狠狠道:“你还是再哭,我就把你扔出去你信不信?”
“你敢,本……本小姐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也不忘端着自己的架子威胁秦笙。
见她对秦笙说话的态度,傅长亭皱着眉将她护在身后,才对连易柔说:“连小姐,几次三番这般,是否有些太失礼了?”
“你居然护着她?你护着她,呜呜呜……”
她指着两人,又开始哭了。
秦笙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从兜里拿出一团早上塞进去的卫生纸,一闪身过去直接塞进连易柔的嘴里。顺便将她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连易柔瞪着双眼,嘴里呜咽着。
“呜呜呜!”
秦笙的心情,总算好了那么一丢丢,她伸手拍拍连易柔滑嫩的脸蛋,笑道:“总算安静会儿了!”
“呜呜呜……”
你想干什么?
连易柔的眼中,掺杂着愤怒和一丝恐惧。
她刚才竟没有看清她是怎么过来的,她靠近自己的时候,一道强劲的威压直接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那样的威压,她只在家里的长老们和自己的父亲身上感受过。
好像一直以来因为傅长亭,她忽略了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孩子的本事。
现在自己被她擒住,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报复自己。
她想要大声呼救,可这个院子位置偏远,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从这儿经过。
为了给两人一个下马威,空黎睿直接将院子里的仆人都撤走了。
所以现在她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秦笙抬头,刚好看到她眼中的情绪,双手环胸笑道:“怎么,这就怕了?你刚才不挺能耐的吗?”
“呜呜呜……”
她开始哀求她,希望她能放过她。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笔账,她会再讨回来的。
“放过你是不可能的,你想想,今天是你第几次来挑衅我了?”
“我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吗,你给我看清楚了,他是我的男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她指着傅长亭,一脸霸气的宣誓主权。
连易柔双眼死死瞪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傅长亭对她说的那句‘我的男人十分受用’,心情颇好,就连看着连易柔也觉得顺眼了不少。
他靠近秦笙,在她耳边低语:“我们该走了!”
她指了指连易柔,有些嫌弃道:“那她怎么办?”
总不能带着她去吧?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住结果了她。
傅长亭想了想,说:“打晕怎么样?”
秦笙闻言,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好主意,就这么干!”
连易柔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讨论这件事,心里已经把秦笙千刀万剐一千遍了。
但现在她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她看着秦笙朝她走来,极力的摇头拒绝,但还是没能躲过被她一掌劈晕的下场。
看着她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秦笙嫌弃的拖着她的脚将她扔到屋子里。
动作之粗鲁,昏迷中的连易柔好几次疼醒了又晕过去。
她将人锁在屋子里后,拍拍手转身对傅长亭说:“搞定了,走吧!”
她的额头上挂着一丝薄汗,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可爱。
傅长亭走过去,温柔的帮她擦拭着。
秦笙享受着他的伺候,却也不忘吐槽连易柔。
“连易柔看起来挺瘦的,没想到这么重!”
傅长亭帮她擦完后,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说:“好了,趁着现在他们都在喝喜酒,我们先进你说的禁地去看看,秦家主在不在里面。”
“好!正好禁地离我们这儿不远,直接过去就行。”
语毕,她拉着他的手直接消失不见,再出现时,眼前的景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前,秦笙低着头在丛林中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