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也不算白活一场!”这个花间浪子便是一个诗人,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嘭!”一只白皙的大手凭空生出,一掌击在侯希白的身前。一道气墙陡然升起,然而这气墙并不比一张纸来的坚固,眨眼间,气墙破碎。水袖间一只素白的纤手缓缓伸出。
那如同天地精华荟萃的秀美,让侯希白一时间失神。
运掌成拳,拳头轰出,下一刻,侯希白只感到浑身一轻,天魔力场被这一拳给完全击碎,劲气如同翻转的漩涡一般向着四周狂飙而去。
面色不变,祝玉妍的玉手轻飘飘地击出,如同棉花一般,这一掌有着难以言喻的柔和。仿佛丝带一般,身在其中的侯希白却有有着不一样的感觉,“这一掌阴柔无比,若被击中的话,绝对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侯希白不得不再次感叹。
祝玉研
他在等待时机。
五指微微弯曲。祝玉妍嘴角边上露出了一丝的弧线,运掌成爪,一爪抓来,丝丝的劲气如同蚕茧一般笼罩而来。
石之轩的反应也很简单,那一拳去势不减,拳劲陡然间转变,从至刚到至柔。精妙得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也只有师傅的不死法印方才能够做到这般地步!”侯希白心中暗道。
“嘭!”
劲气相交,发出轰鸣的爆破声,两人身子均是一震,而祝玉妍此时也是露出了一丝凝滞。
“就是这个时候!”侯希白心中想到,折扇一点,如同枪刺一般刺出。
“真是可惜了!”祝玉妍微微一叹。水袖一拂,一指点出,恰好点在那折扇的骨架上。
侯希白如遭雷击,一股阴柔地劲气直透经脉,让他之后的后手尽数无法施展。而祝玉研如同蝴蝶一般,挥舞着水袖退到了数丈开外。
如同没有动过一般,祝玉妍站在那里,微蹙着眉头,让人心中怜惜不已。
“真是好险!”
此刻侯希白方才明白祝玉妍先前的意思,第一声“可惜”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徒弟就要死了,而石之轩的“可惜”确实针锋相对,可惜祝玉妍的打算无法实现,最后一声“可惜”是可惜功亏一篑,无法击杀他侯希白。
由此至终,他侯希白都是两人的棋子,若有万一,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境地。
想到此处,侯希白不由汗流浃背。
“可惜了,不能够击杀侯希白!这样的他和当年的你很像,都是一样的风采翩翩,花间派的武功……”祝玉研露出了一丝的弧线,“培养出来都是诗人一般的感性!”
“这样的他让我很讨厌,总让我想起当年的你,让我很想毁掉他!”
淡淡地话语,透着几分的哀怨,侯希白却听得汗流浃背,心中暗自起了以后见到这个女人都要躲到远远的念头。
石之轩抬起朦胧的眼睛,满含着风霜地眼睛之中透着淡淡的神色,眼瞳之中映着佳人的身影,一袭白衣,素白如初,人生再见宛若当初。
“玉妍,多年不见,石某自觉很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了,你的恨还是像当初一般!”石之轩淡淡一笑,负手站在侯希白地身前。
侯希白默默地看着邪王此刻的背影,高大的背影有一阵温厚地感觉,此刻的邪王丝毫没有另一个人格的那般疯狂而毁灭的感觉,有的只是一种平和。
花间与补天二派武功各走极端,而石之轩的两个人格也是如此,各走极端,另一个人格继承了邪王恶的一面,那么这个人格就继承了善的一面,若非如此,石之轩也不会有愧疚的神色。
祝玉妍静静地站在那里,风吹着她素白的衣裳,动人眸光望着眼前的男子,此刻的他已是中年的摸样,两鬓也依稀可见银白,但是风采更胜当年。
见过了沧桑,阅尽了唏嘘,此刻的石之轩更有一种难言的魔力。
“当年的事情,本后历历在目,不敢忘怀,而你也不必惺惺作态!”
石之轩叹息一声,悠悠无言。
“你又何必呢?”
正当二人无语之时,一阵喧哗的声音传来,三人抬头望去,只见禁卫军正汹涌而来,他们这般大的动静自然引得禁卫军前来。
祝玉妍淡淡一笑,拂动着三千青丝,虽然经过了数十年的岁月,但是她武功精深,样貌依然是如同数十年前一般,只是平添几分的成熟风韵,也使得她更加有魅力。
“不要让我发笑了,堂堂的邪王竟然说出这般幼稚可笑的的话来!”祝玉研盈盈一笑,眸间带着一股灵动的神色,负手而立,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也没有离去的意图。
“本以为岁月会淡忘很多的事情,没想到原来一直都没有忘记,而恨意也更加深了!”祝玉妍朦胧的眼神更加朦胧。
“本后想要杀你的决心一点也没有变,反而更强了!”祝玉妍淡淡地说着,云淡风轻,没有一丝的杀气,反倒是像在叙述情话一般。
侯希白浑身一震,感觉到祝玉妍那深藏在心底之中的恨意。
“若是本后要一统圣门,你必须要死,只因为你太危险了!”
祝玉妍微微拂起肩膀的秀发,目光之中透着冷冷的杀意,凌厉而骇人。
石之轩负手而立,风吹着他的衣袍,静静地望着祝玉妍,一如当年那般。